阿四傻眼地看着她:"雪姐,烂木头能做啥?难不成要拿木屑裹糖球?"
"笨!"白若雪抄起锤子砸开一块腐木,里面的菌丝在晨光下泛着淡绿色的幽光,像撒了把星星碎屑,"这叫'荧光菌',比萤火虫粉亮十倍!昨儿我在乱葬岗看见的,正愁没地儿用呢!"
就在这时,街角传来沉稳的马蹄声。南宫翎骑着黑马路过,远远看见白若雪蹲在地上砸木头,青布裙摆沾着星星点点的绿粉,活像只滚了草屑的小泥猴。他勒住马缰,墨影在旁低声道:"将军,您瞧她手里那烂木头...好像比萤火虫还亮?"
白若雪抬头看见他,立刻蹦起来,锤子还攥在手里,绿粉沾了半张脸:"战神大人!来得正好!新品'荧光菌糖葫芦'上市啦!十文一串,买一送一,还能在手上画兔子!"她举起一串糖球,绿莹莹的光把她的眼睛映得像两盏小灯笼,吓得旁边的小狗夹着尾巴跑了。
白若雪不由分说往南宫翎手里塞了串糖球,糖壳上的绿粉还在滋滋冒光。南宫翎指尖刚触到糖球,手背突然一凉,绿粉像长了脚似的蹭了满手,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"白若雪!"南宫翎黑着脸,手背的绿粉渐渐连成一片,"你这涂料是不是有毒?本王的手怎么像中了蛊?"
"毒?"白若雪眨眼,锤子在手里转了个圈,"绝对没毒!就是...有点沾手。"她话音未落,南宫翎手背上的绿粉突然聚成个歪歪扭扭的兔子形状,耳朵一长一短,跟他腰间的钥匙扣如出一辙。
围观的王大娘拍着大腿笑弯了腰:"快看呐!俊公子手上长兔子了!跟他腰上那个一模一样!"小石头举着破锣喊得震天响:"荧光菌糖葫芦,吃完能画'战神兔'!十文钱画一只,童叟无欺!"
南宫翎盯着手背上的绿兔子,又看看白若雪憋笑憋得通红的脸,突然觉得沙场十万敌军都没这女人难缠。他戎马半生,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串糖球逼得如此狼狈。"本王...不买。"他冷声道,试图甩动手背,绿兔子却纹丝不动。
"别呀战神大人!"白若雪拽住他的马缰,锤子差点砸到马蹄,"您看这光多亮!昨晚我拿它照路,整条街的狗都以为是鬼火,全吓跑了!"她突然凑近,压低声音,热气拂过他手背的绿粉,"再说了,您腰间的兔子钥匙扣还缺个伴儿,您瞧这手背兔子,多般配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