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娘笑得露出后槽牙,拍着大腿直晃:“铁柱啊,你们将军知道自家亲兵在这儿‘跳槽’吗?昨儿个我还见他在绸缎庄对着霞帔发呆呢,那眼神跟丢了魂儿似的!”
赵铁柱挠了挠头,铁打的脸颊居然泛起红晕:“将军?他这会儿准在书房研究《凤求凰》图谱呢,昨儿个还让我帮着找‘如何让郡主收下定情信物’的话本,哪晓得咱们在这儿帮雪姐赚大钱!”
话音未落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擂鼓般碾过青石板。南宫翎翻身下马,墨色锦袍下摆还沾着城郊演武场的草屑,显然是从军营一路疾驰而来。他目光如电,扫过西瓜阵里帮忙递勺子的亲兵,掠过给白若雪扇扇子的赵铁柱,最后定格在正在账本上画哭脸的墨影身上,额角的青筋瞬间暴起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!”声如洪钟,震得瘦猴儿手里的扇子“啪嗒”掉进蜂蜜水里,溅起的水花惊飞了两只觅食的麻雀。
全场瞬间寂静,亲兵们像被点了穴,赵铁柱保持着递西瓜的姿势僵在原地,嘴角还沾着刚才偷吃的西瓜籽;墨影下意识把账本往怀里藏,却露出“将军学费”那一页,上面“玉扳指 当银五十两”的字迹格外刺眼。白若雪慢悠悠摇着团扇站起来,裙摆扫过西瓜皮上的水珠,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:“哟,战神大人查岗啦?快来验收您的‘精锐部队’,现在都是我‘乐安小筑’的金牌员工了。”
南宫翎额角的青筋跳得更欢,视线死死盯着墨影怀里的账本:“墨影,本王让你盯着郡主,你就是这么盯的?连账本都帮着算到本王头上来了?”
墨影苦着脸往前蹭了半步,靴底碾过一粒糖渣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:“将军,末将是怕郡主算错账……您看这‘培训班学费’,其实该算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