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雪扶着额头,木簪差点戳到太阳穴:“行行行,您是‘定北星’,最亮最闪!我是您旁边那颗‘跟屁虫星’,专门给您打灯照亮的,成了吧?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南宫翎满意点头,忽然想起什么,眼神变得格外认真,“明日早朝,本王便让钦天监拟道奏疏,呈请陛下给星星改名。”
“得了吧您!”白若雪笑得前仰后合,手里的糖球差点滚落在地,“您还是先把‘宝贝儿’‘甜心’这类人间情话学会了,比改星名靠谱一万倍!”
山脚下,墨影举着从波斯商人那里软磨硬泡换来的铜望远镜,镜片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油垢。他看着山顶上并排而坐的两人,忍不住低声叹气:“将军啊将军,您这浪漫学得跟排兵布阵似的,难怪郡主总说您是块捂不热的榆木疙瘩。”
正叹着,山顶忽然腾起一层薄雾,像谁把棉絮揉碎了撒在半空,丝丝缕缕缠绕在两人脚边。南宫翎几乎是瞬间起身,将白若雪护在身后,玄铁剑“呛啷”出鞘,剑尖划破雾气,带出一道森然寒光:“有埋伏!”
白若雪被他圈在怀里,鼻尖蹭到他肩甲上的铁锈味,哭笑不得:“那是山雾!浪漫的‘氛围组’懂不懂?就跟戏班子开场前的锣鼓似的,烘托气氛用的!”
南宫翎这才收剑入鞘,耳根却在夜色里悄悄泛红,幸好弥漫的雾气遮掩了他的窘迫:“……哦。”
白若雪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,忽然觉得这冷面战神认真起来的样子,像极了她熬糖时不小心糊掉的山楂——外冷里憨。她从油纸包里挑出颗最大的糖球,塞进他手里,糖霜在月光下晶莹剔透:“吃吧,就当补偿您没当成最亮的‘定北星’。”
南宫翎咬下糖球,酸甜的山楂混着酥脆的糖霜在舌尖化开,他忽然凑近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,带起一阵细微的痒:“其实在本王眼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