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影躲在人群后,小本本写得飞快,砚台里的墨汁溅到袖口都没察觉:"将军今日成就:1. 三十年清誉一朝丧,黑历史正式成为街头硬通货;2. 脸色变幻莫测,从青到绿再到紫,现呈苦瓜炒蛋色。建议:即刻启动军规第99条,以'扰乱军心'罪名没收所有书签,再用三个月军饷收购摊位,方可止损。"
就在南宫翎撸起袖子要掀翻展板时,街口传来鸣锣开道的声响,二十四名金甲侍卫簇拥着皇帝的步辇缓缓而来。明黄色的轿帘被一只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掀开,露出皇帝笑得眯起的眼睛。
"哈哈哈!"皇帝隔着轿帘看见展板,笑得前仰后合,手里的翡翠佛珠差点滚落在地,"雪儿这丫头又搞什么新奇玩意儿?快停下,让朕瞧瞧!"
步辇停在糖球摊前,皇帝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走下来,龙袍玉带在晨光中流光溢彩。他指着"尿床版"书签笑得眼泪直流,胡须都抖得像秋风中的芦苇:"这阿花姑娘画得真传神!跟朕当年在御花园见过的那个卖豆腐的丫头一模一样,连扫帚上的红绸子都分毫不差!"他捻着山羊胡,又拿起"哭鼻子版"书签,对着阳光细看,"十五岁躲帐篷哭?嗯,少年将军也有柔情嘛,比那些硬邦邦的战报有意思多了!"
南宫翎"噗通"一声跪在地上,铠甲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巨响,护心镜都震得发颤:"陛下!这是臣的隐私,求陛下下令禁售这些荒唐东西!"
"隐私?"皇帝伸手拍着他肩甲,震得银线蟒纹簌簌作响,"民间艺术嘛!朕看挺好,接地气,还能让百姓知道将军也是 flesh and blood(血肉之躯)。"他扭头对白若雪笑得像个偷糖吃的孩子,"雪儿,给朕来十套,朕要带回宫给后宫娘娘们解闷,再给朕亲笔画张'将军尿床'的中堂,就挂在御书房,每天看一遍,吃饭都能多添一碗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