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南宫翎抱着个描金锦盒出现在糖球摊前,铠甲缝里还夹着几片干枯的糖霜,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。"若雪,"他将盒子往白若雪手里一塞,锦盒边角不慎蹭到紫铜糖锅,烫出个焦黑的印子,"本王送你...能生钱的。"
白若雪擦着手上的糖稀打开锦盒,里面卧着只巴掌大的木雕金鸡,翅膀上刻着精细的麒麟纹,鸡肚子是活动的暗格。"噗嗤"一声,她笑弯了腰,围裙上的糖霜簌簌落在锦盒里:"将军,这鸡能下金蛋不?要是能下糖球,我就供它当财神爷。"
南宫翎的脸比铠甲内侧的赤铜衬里还红,耳尖几乎要滴血:"老忠说...往肚子里塞铜钱,能...能生钱。"他顿了顿,像是背书般补充,"陈先生说,这叫'金鸡独立,日进斗金',还说...鸡眼睛要是换成黑糖豆,更灵。"
当晚寒风骤起,白若雪缩着脖子搅动糖稀,白气与糖雾在暮色中交融。南宫翎突然从街角冲出来,玄甲外披着件明显不合身的粗布棉袍,下摆还沾着草屑,手里拎着个歪扭的糖球模具,像是从虎娃手里抢来的玩具。"本王...陪你。"他牙齿打颤,棉袍袖口露出半截冰冷的铠甲,在灯笼光下泛着青芒,"老忠说...郡主喜欢热闹,人多的地方...暖和。"
白若雪挑眉,糖勺在锅里转出个银亮的圈:"战神大人不怕冻坏铠甲?我这儿可没暖炉给你烤甲片,顶多给你串热糖球焐手。"
"不怕。"南宫翎搓着手,铠甲缝里漏出的风把糖霜吹得乱飘,糊了他一铁面具白,"红缨说...陪摆摊比送金子管用,还说...郡主看我冻得发抖,会...会心软。"
老忠三人躲在绸缎庄的布幌子后偷看,老忠扒着蓝布角,白胡子差点被风吹进嘴里:"你瞧将军,拿模具的手都冻红了!跟刚从糖稀里捞出来似的。"
红缨捏着飞镖,恨不得上去给他掰正姿势:"笨死了!糖球模具要横着蘸糖稀,他倒好,竖着戳,跟捅马蜂窝似的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