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汴梁城最近闹‘钱荒’?错,是闹‘脑洞荒’!”
白若雪把一张皱巴巴的市井小报拍在“脑洞百货大楼”的账房桌上,油墨味混着桂花茶香,熏得老忠直皱眉头。红缨凑过去,盯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念:“‘汴梁富商张老爷花三百两买‘长生不老丹’,实为烤红薯切片’——郡主,这跟咱们去拓展业务有啥关系?”
“关系大了!”白若雪用牙签戳着报纸角落,“你看这行——‘西市糖坊老板仿冒‘爆浆糖球’,用馊豆浆灌糖壳,食客腹泻三日’。”她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,“这说明啥?说明汴梁人傻钱多,还没见过真正的‘商业鬼才’!”
老忠捧着算盘的手一抖:“郡主,老奴以为,咱们该先查镇北王府旧案的线索,而非满世界……”
“老忠叔,”白若雪打断他,指尖敲了敲账本,“上个月咱们买街铺的银子,够买十车西域良驹了。可您知道汴梁城最大的绸缎庄‘锦绣阁’月利润多少吗?够买一百车良驹,再给您换副纯金算盘!”
红缨“唰”地拔出腰间水果刀——被白若雪勒令磨钝了当削皮器用——往桌上一拍:“去!怎么不去?我倒要看看,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咱们‘王府快递团’眼皮子底下卖馊豆浆!”
三日后,一辆装饰简陋却异常结实的骡车停在京城南门口。车辕上坐着老忠,怀里揣着白若雪画的“汴梁商圈地形图”(实则歪歪扭扭画了堆铜钱);车厢里堆满了样品——爆浆糖球的模具、糯米珍珠粉的空罐子、还有几袋没拆封的猪油(以备不时之需)。
红缨跨坐在车头,腰间别着新领的“快递专用”皮质腰包,里面鼓鼓囊囊装着记账铜板。她回头瞅了瞅车后不远处,一匹神骏的黑马静静伫立,马上的人一身墨袍,面无表情——正是镇国战神南宫翎。
“郡主,”红缨压低声音,“战神大人怎么跟来了?他不是说‘商贾之事,本王不屑参与’吗?”
白若雪正往嘴里塞最后一块桂花糕,闻言含糊不清道:“哦,他说汴梁城治安不好,怕我被‘馊豆浆’噎着,顺路‘保镖’。”她眨眨眼,“不过我猜啊,他是怕咱们旧部‘拐跑’他未来的军需官兼……”
“咳咳!”
南宫翎的马突然踏前一步,马蹄声打断了白若雪的调侃。他勒住缰绳,目光扫过骡车上的“货物”,最终落在白若雪沾着糕渣的嘴角:“还不走?日落前到不了汴梁城郊驿站。”
白若雪抹了把嘴,跳下车辕:“走!老忠叔,甩鞭子!红缨,清点人数!陈先生,咱们的‘移动账本’可带好了?”
车帘掀开,露出陈先生清瘦的脸,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(白若雪用琉璃片磨的):“郡主放心,账本、算盘、还有您要的‘会员登记册’,一样不少。”
“出发!”
骡车“吱呀”启动,老忠甩了个漂亮的响鞭。红缨挺直腰板,活像个出征的女将。南宫翎的黑马不紧不慢跟在队尾,墨袍在晨风中翻飞,引来城门守卫频频侧目——谁能想到,杀人如麻的定北侯,如今成了落魄郡主的“押镖护卫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