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贵妃路过时正用蜀锦丝帕掩鼻，凤冠上的东珠随着步伐轻轻晃动，每颗都有鸽卵大小。她瞥见招牌的瞬间，金镶玉的护甲"咔嗒"一声掐进木牌，留下四道白印："白郡主好大的胆子，陛下金口玉言也是你能乱用的？"她身后的宫女们吓得齐刷刷低头，裙摆上的金线绣凤都在微微发抖。
白若雪眨眨眼，指了指旁边空着的糖霜木牌，上面还凝着昨夜熬糖的结晶："贵妃娘娘要是觉得咱的糖球合口味，也给题个字？咱给您打五折，再送串'贵妃同款'玫瑰糖球——里面加的可是您宫里贡的玫瑰露，保准甜得像您的歌喉。"
柳贵妃被噎得脸色由青转紫，凤冠上的凤凰吊坠晃得几乎要掉下来，最终只能拂袖而去。镶着红宝石的裙摆扫过摊位时，"哗啦"一声掀翻了糖霜桶，雪白的糖霜洒了一地，在阳光里像突然下了场六月雪。
"皇帝都说甜"的糖葫芦彻底引爆了京城。朱雀大街的"脑洞百货"前排起的长队从街头蜿蜒到巷尾，差点堵住西城门。老忠推着独轮车走街串巷，白胡子翘得能挂住糖球，每敲一下梆子就震得房檐落灰："客官嘞！这是陛下亲口点赞的糖球！吃了能沾龙气，赶考的中状元，经商的赚金山！"他嗓门大得连隔壁街的算命先生都听不清卦词。
红缨站在摊位高处打包，飞镖在指间转得像陀螺，嘴里哼着新编的小调，调子跑调跑到了漠北："皇帝说甜我就甜，不好吃来砸店~ 陛下认证错不了，买串回家哄婆娘~" 她的嗓门穿透整条街，引得虎娃们举着铜板追着独轮车跑，口水滴在石板路上，竟汇成了一条亮晶晶的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