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清宫的红墙还挂着未撤的赐婚喜幡，那红绸在晨风中猎猎作响，边缘烫金的"奉天承运"四字被阳光照得晃眼，仿佛还在炫耀着三日前的皇恩浩荡。可此刻的丹陛下，早已被白若雪的"脑洞百货"攻陷——鎏金铜缸里插满了糖球草靶，蟠龙柱缠满了写着"买一送一"的红绸，连檐角铜铃都系着糖纸折的小旗子，风一吹哗啦啦响，全是甜腻的糖香。
白若雪头戴一顶"战神新娘"款竹编草帽，帽檐上用蜜蜡固定着五颜六色的糖豆，红的像新摘的山楂，绿的似青梅果，黄的是桂花糖霜，每走一步就发出细碎的碰撞声，活像顶着一串会走路的糖葫芦。她手里挥着一方水袖般的绢帕，上面用金线绣着"买一送一"四个大字，正指挥小太监们往宫墙上挂横幅。那横幅用皇家贡品的云锦缝制，金线绣着"皇家婚礼限定款！战神新娘同款糖球，吃了能沾喜气！"，末尾还画着个咧嘴笑的糖葫芦小人，眼睛是两颗亮晶晶的糖霜点。
皇帝刚用过早膳，正端着羊脂玉茶碗批阅奏折，听见外面沸反盈天，金镶玉的茶盖"当啷"一声掉进碗里。他掀帘一瞧，龙涎香茶差点全喷在明黄的奏折上——只见丹陛下摆满了油布摊位，太监宫女们挤得水泄不通，柳贵妃的贴身宫女正踮着脚，举着一串铜钱抢购"战神新娘"头饰。那玩意儿分明是用糖葫芦竹签扎成凤冠形状，裹着彩色糖纸，插在发髻上晃来晃去，像极了西市小贩插糖球的草靶子，偏偏宫女们还抢得满脸通红。
"白若雪！"皇帝吹胡子瞪眼，山羊胡翘得能挂住茶碗，玉冠上的珍珠流苏跟着乱颤，"朕的皇宫，何时成了你家朱雀大街的集市了？再闹把你那算盘没收了！"
白若雪笑嘻嘻地踮脚递上一本烫金账本，封皮用南海珍珠粉混了糖霜压制，边角还沾着新鲜的糖渍："陛下您瞧，这是观礼门票收入，这栏是'战神新娘'头饰销量，最下面是'皇家特供'糖球预定数...按约定，分您三成！"她指尖划过账本，算珠似的指甲上还沾着昨夜熬糖的琥珀色。
皇帝眯着眼瞅账本上的数字，越看胡子颤得越厉害，算盘珠似的眼睛瞪得溜圆："三成？够买十车糖葫芦？"
"够买二十车！"白若雪伸出两根戴着铜钱手链的手指晃了晃，那手链是用康熙通宝串的，每枚钱币都被糖霜磨得发亮，"还额外送陛下'皇帝专属带货王'锦旗一面，锦旗用金线绣，字用蜜蜡填，保准挂在乾清宫比您的龙椅还亮眼，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！"
话音未落，柳贵妃就从偏殿冲了出来，珠翠满头的头饰哗啦作响，翡翠护甲几乎戳到白若雪鼻尖："成何体统！大婚在即，你竟在皇宫卖货？眼里还有没有皇家体统！"她发髻上的东珠颤巍巍的，映着白若雪摊位上糖球的金光，显得格外黯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