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白家糖球坊生意败落,钱财两空!
祝尔等永失所爱,孤独终老!”
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哭脸,一看就是柳贵妃的手笔。
小红吓得脸都白了:“郡、郡主!这是诅咒信啊!太恶毒了!”
赵铁柱气得脸通红,捡起宣纸就要撕:“这柳贵妃太不是东西!末将这就去宫里找她理论!”
“别撕!”白若雪一把按住他的手,眼睛亮得像发现新商机,“撕了多可惜?”
南宫翎看着宣纸上的诅咒,眉峰微蹙。他征战多年,见过更阴毒的手段,却没见过这么...幼稚的诅咒,像没断奶的小孩在撒泼。“烧了吧。”他拿起宣纸,指尖刚碰到火折子,就被白若雪抢了过去。
“烧什么烧?”白若雪抖着宣纸,笑得眉眼弯弯,“这可是好东西!柳贵妃亲手写的‘祝福’,多有诚意!”
“祝福?”赵铁柱挠挠头,“这明明是诅咒啊!”
“我说它是祝福,它就是祝福!”白若雪把宣纸叠成小方块,往怀里一塞,“小红,去把老忠叫来!让他把我那卷最好的红绸找出来,再拿罐金粉!”
老忠抱着红绸和金粉跑来时,还以为要给新做的糖球扎红绳。他看着那诅咒信,胡子都气歪了:“郡主!这等恶毒的东西,留着干啥?贴在门上驱鬼都嫌晦气!”
“要的就是这效果!”白若雪指挥老忠把红绸铺开,像裱画似的把诅咒信平摊在上面,“用金粉沿着字边描一圈,再在旁边画两串糖葫芦——就当是贵妃娘娘给咱糖球坊题的词!”
南宫翎看着她忙得团团转,指尖沾着金粉在红绸上画小糖人,突然觉得柳贵妃这封信送得真值——至少让他看到了白若雪气人的新花样,比打胜仗还热闹。“你想挂哪儿?”他问,声音里带着点笑意。
“当然挂客厅最显眼的地方!”白若雪拍着胸脯,“让来往的客人都瞧瞧,柳贵妃多关心咱!‘祝生意败落’?她越祝,咱的糖球卖得越好!”
正说着,皇帝举着喇叭筒从月洞门钻进来,龙袍上还沾着片山楂叶——准是又去西市蹭吃的了。“家人们!我听说柳贵妃送贺礼了?”他凑到红绸前,看清上面的字,突然吹了声口哨,“嚯!这诅咒写得挺有文采啊!比她上次写的祈福词强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