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极了!”老李举着糖葫芦挤到前排,“上次看见将军头盔上的红缨,就跟这个差不多!”
南宫翎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面小铜镜,递给小雪球:“看看,好看吗?”
小雪球对着镜子瞅了瞅,突然咯咯笑:“像凤凰!娘亲说凤凰的窝就是这样的!”
巳时的戏台,白若雪举着个铜喇叭,站在南宫翎身边当“解说”:“家人们看清楚了!这就是传说中能单手举鼎的战神,现在连把梳子都捏不稳——打赏走一波,让将军给大家表演个‘徒手解头绳’!”
话音刚落,铜钱像雨点似的往台上扔,叮叮当当地响成一片。有个穿锦袍的富商喊:“我出一两银子!让将军学小郡主的样子,扎两个羊角辫!”
“我出二两!”旁边的秀才举着折扇,“让将军说说,上次穿粉裙子是什么感觉!”
南宫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刚想发作,就被白若雪按住手腕。她凑近他耳边,热气吹得他颈后发麻:“忍忍,一两银子能买二十串糖葫芦呢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从锦盒里拿出根红绸带,开始给小雪球扎羊角辫。左手按住女儿的头,右手抖得像筛糠,好不容易扎好一个,另一个又散了,折腾了半天才弄出两个歪歪扭扭的小揪揪,活像两只耷拉着的兔子耳朵。
“好!”台下爆发出震天的喝彩,银子扔得更欢了,还有人扔上来两串糖葫芦,正好落在南宫翎脚边。
小雪球举着糖葫芦,在台上蹦蹦跳跳:“爹,他们说你扎得好看!”
南宫翎看着女儿的笑脸,突然觉得——这鸟窝似的辫子,好像也没那么丢人。
午时的戏台,临时搭起个小灶台,锅里的糖浆正冒着泡,甜香飘出半条街。南宫翎系着白若雪的红围裙,站在灶台前,手里举着串山楂,笨拙地往糖浆里蘸。
“要转着圈蘸。”白若雪在旁边指导,红绸裙扫过他的裤脚,“你看你,只蘸了一半,像被狗啃过似的。”
南宫翎的手一抖,山楂串掉进了糖浆锅,溅起的糖汁烫得他赶紧缩手,指尖红了一片。
“哎哟!”台下的百姓齐声惊呼,张婶都站起来了,“将军,烫着没?”
“没事。”南宫翎捞出山楂串,上面裹着厚厚的糖浆,像个不规则的糖疙瘩。他往嘴里塞了颗,甜得齁人,眉头却舒展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