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厅的穹顶水晶灯突然熄灭，全息投影在环形桌中央炸开蓝光。
苏浩扯松领带站起来，指甲划过悬浮屏上加密水印："这份土地置换协议，昨天刚出现在对家董事长办公桌上。"
苏悦托腮坐在陆寒右手边，珍珠发卡折射着投影数据流。
她数着苏浩西装第三颗纽扣的磨损程度——这是对方每次撒谎时都会抠弄的位置。
"陆总舍不得处置枕边人？"苏浩将咖啡杯重重砸在苏悦面前，褐色液体在保密协议复印件上洇开，"那就让各位听听这段录音！"
变声处理过的女声从扬声器传出刹那，苏悦腕间的电子镣铐突然发出蜂鸣。
陆寒把玩着糖纸皇冠的手顿了顿，余光瞥见少女正用发卡尖端在桌底刻着什么。
"上月十七号暴雨夜，苏助理用总裁权限调取过这份文件。"法务部长调出监控录像，画面里戴棒球帽的身影正在加密档案室前刷卡。
苏悦忽然笑出声，指尖轻点悬浮屏。
全息影像瞬间分解成数千条数据流，每条都标记着篡改时间戳："哥哥忘了我有虹膜识别障碍？"她撩起刘海，右眼淡褐色瞳孔在强光下泛起金属光泽。
陆寒将糖纸皇冠推到她面前，鎏金桌面上倒映出他正在盲打的手机屏幕：【汉代玉衣已拦截】。
苏悦用皇冠尖角戳破咖啡渍，被液体腐蚀的复印件突然显现金线暗纹。
"这份伪造协议的用纸，产自陆氏为苏浩少爷特供的瑞士银行保险库。"首席秘书突然出声，大屏切换成苏浩去年挪用公款购买定制水印纸的流水单。
苏母手中的佛珠突然崩断，檀木珠子滚过苏父颤抖的西装裤腿。
苏悦弯腰捡起珠子时，腕间镣铐蓝光扫过全场："要看看哥哥怎么用慈善基金会洗钱吗？"她将佛珠按在感应区，二十七个虚拟账户在空气里炸成血色烟花。
"城南地块的汉代玉衣..."苏父撑着桌沿站起来，突然盯住苏浩腕表，"这和你妈陪葬的那对翡翠镯子..."
苏浩猛地扯断腕表砸向投影仪，表盘背面"林"字刻痕在炸裂的电流中清晰可见。
陆寒特助适时捧出保险箱，汉代玉衣在防弹玻璃里泛着阴森磷光——玉片缝隙还沾着苏浩私人飞机舱特有的香薰精油。
"报警。"陆寒终于开口，糖纸皇冠不知何时变成婚戒套在苏悦无名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