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悦的指尖掐进掌心,珍珠手链的裂痕硌着腕骨。
监控画面里第七位稽查员胸牌反光,倒映出陆寒领口被她咬破的血痂。
“呼吸机有三十七个传感器,”她突然踮脚舔掉男人喉结上的奶油渍,“劳驾陆总把上个月脑外科峰会的加密录像传给我。”
智能玻璃感应到体温自动调暗,保镖阿程在转角处用口型比划“货船已锁定”。
苏悦抓过陆寒的鳄鱼皮腰带扣,金属棱角划过投影地图时擦出蓝紫色电火花,二十三个红点突然聚合成苏氏集团的标志。
“苏浩的信用卡昨天刷了二十箱1982年的拉菲。”陆寒的机械手指弹开她耳后碎发,微型接收器闪着蜂鸟振翅的频率,“其中三瓶贴着危化品标签。”
暴雨砸在防弹车顶的声音像在煎牛排。
苏悦把萌萌的量子发卡别进蕾丝袜口,阿程突然猛打方向盘。
“他们改道了!”轮胎在积水路面划出S型轨迹,车载电脑弹出三十秒前苏浩迈巴赫的行车记录——后座分明躺着本该在重症监护室输氧的母亲。
废弃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,苏悦的高跟鞋陷进泥里。
阿程掏出激光切割器的瞬间,她突然按住对方手腕:“西南角第七块砖。”潮湿的砖缝里蜷缩着半截荧光蜗牛,触角正指向通风管道的检修口。
“合同第十二条第三款,”苏浩的声音带着电子变声器的嗡鸣,“等苏氏股票跌到7.8元,各位就能用债转股吞掉32%的……”苏悦倒挂在钢梁上,珍珠手链的第七颗珠子裂开细缝,纳米摄像头将继父签字的笔迹放大四百倍——那根本不是碳素墨水。
当投影仪亮起家族树灰烬的刹那,苏悦的蕾丝袜勾住生锈铁钉。
阿程扑过来接住她时,量子发卡射出的红光正穿透继父的鳄鱼皮鞋跟,扫描出微型炸药的结构图。
“陆总等您三分钟了。”保镖擦掉她锁骨沾的蜘蛛网,指缝间藏着截断的引爆器导线。
陆寒站在游艇甲板上抛接着水晶醒酒器,浪花在他定制西装下摆晕开深色痕迹。
“苏浩买了今晚飞圣卢西亚的机票,”他忽然捏碎器皿边缘,1982年的液体混着玻璃渣渗进指缝,“可惜塔台收到匿名举报……”
全息屏幕炸开二十三个航班信息时,苏悦正把发卡别回萌萌的蝴蝶结。
幼儿园监控画面里,粉红塑料铲下的贝壳突然播放苏浩的变声录音,女童奶声奶气地学舌:“债转股要配合呼吸机脉冲……”
“该收网了。”苏悦咬断陆寒的铂金袖扣链,金属落地声惊飞窗外白鸽。
市政厅顶楼的钟摆忽然停住,二十三家媒体同时收到加密邮件,标题是《论危化品红酒在操纵股价中的应用》。
晨雾未散时,苏氏集团大厅的电子屏开始轮播税务稽查员坠海的新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