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手链第七颗珠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。
苏悦用拇指按住发烫的珠面，身后晒药场的防风铃突然静止，空气里当归的苦味变成某种化学试剂的酸涩。
“你们在冷冻库里藏了多少具实验体？”她突然对着手机轻笑，指尖在顶楼栏杆刻下三年前苏氏药业股价代码，“要我猜猜——是抗癌药临床数据造假？还是新收购的基因实验室在做人宠嵌合实验？”
试管碰撞声有半秒凝滞。
夜风掀起晒药场的帆布，露出底下成排的紫铜药碾。
苏悦突然俯身抓起把当归残渣，对着月光辨认纤维断裂方向：“当归横切面呈现蝶形导管，可你们晒药场第五排第三筐的药材......”
“苏小姐应该先关心幼儿园的实时监控。”变声器发出金属摩擦般的笑声，“比如现在正抱着独角兽玩偶午睡的——”
苏悦后颈量子发卡突然爆出电弧，视网膜浮现出萌萌卧室的全息投影。
忠诚保镖的黑色皮靴正踩在窗台新鲜的水渍上，他对着虚空比划战术手语：屋顶入侵者已清除。
“看来您不太了解陆氏最新安保系统。”苏悦将当归残渣撒向夜空，看着荧光孢子在空中组成DNA螺旋，“上次敢用萌萌威胁陆寒的人，现在还在太平洋底给珊瑚礁编号呢。”
电话挂断时，珍珠手链突然崩开。
七颗珠子坠落在晒药场青砖上，滚出北斗七星的形状，每颗珠芯都渗出淡蓝色荧光剂。
“对方动用了相位干扰器。”陆寒的声音从她发烫的耳骨传导器传来，机械手指敲击键盘的咔嗒声清晰可闻，“通话定位在苏氏药业B栋——你母亲的旧实验室。”
苏悦弯腰捡珠子时，发现晒药场铸铁排水口卡着半片孔雀蓝鱼尾。
这是她上周参加慈善晚宴时，某个医药代表非要塞给萌萌的折纸玩具。
“苏浩的海外账户今早被37个国家的儿童保护组织同时监控。”忠诚保镖突然出现在天台门口，作战服上还带着夜露，“但他继父昨晚在拉斯维加斯......”他顿了顿，“输掉了最后一条镶祖母绿的鳄鱼皮带。”
苏悦把修复好的珍珠手链举到眼前，第七颗珠子里的荧光剂突然映出陆寒领口的齿痕。
四年前民政局玻璃上的冰花图案在记忆里重组，变成分子结构式——正是母亲抗癌药的核心成分。
“查查研发部陈主任。”她突然将发卡尖端刺入晒药场控制面板，“上周他递给我的咖啡杯底，沾着和珠芯相同的荧光剂。”
三天后的深夜，苏氏药业地下车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