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烟裹着火舌舔上生锈的钢架时,苏悦的耳垂突然被陆寒的领带夹硌得生疼。
三小时前这枚镶着碎钻的银质夹子还别在他深灰色领带上,此刻却成了撬开神秘人脚镣的利器——那镣铐的齿轮纹路竟和萌萌婴儿床的防护栏如出一辙。
"东南角第三根柱子!"苏悦的尖叫混着金属熔化的刺啦声。
她后腰被阀门硌出的淤青突然发烫,那是三天前陪萌萌玩捉迷藏时撞到儿童城堡立柱的位置。
陆寒的袖扣擦过她汗湿的手腕,精准砸中柱体上被酸雨腐蚀的铆钉,整面钢板应声剥落,露出后面被铁链捆着的神秘人。
假千金的高跟鞋陷进融化的沥青里,李董事的金丝眼镜炸开蛛网裂痕。
三十个雇佣兵夜视镜里旋转的万花筒图案突然定格成血红色,萌萌哼唱的《小星星》不知何时变成了幼儿园教的防火儿歌。
苏悦的珍珠发夹卡在神秘人腕表的凹槽里,表盘突然弹出半枚草莓软糖——正是今早萌萌偷偷塞进她西装口袋的那颗。
"抓紧!"陆寒的手掌覆上苏悦腕间旧疤,七年前集装箱码头海风裹着血腥味的触感突然复苏。
神秘人手腕的铁链应声而断,露出内侧纹着的蛇形图案,那蛇眼的鳞片排列竟和苏悦锁骨下的胎记分毫不差。
火场热浪掀翻投影仪的瞬间,萌萌用蜡笔涂鸦的财务报表突然在墙面燃烧起来。
李董事捂着被浓烟刺痛的眼睛后退,皮鞋跟踩中自己上周在股东大会偷偷安装的窃听器。
假千金尾戒的注射器扎进融化的输油管,淡蓝色液体遇热蒸腾成粉色雾气——和三个月前陆氏新品发布会上突然故障的烟雾机用是同款香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