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悦的冰淇淋勺悬在半空，奶液滴在陈助理平板上形成诡异的漩涡图案。
全息投影里的古堡结构图突然扭曲变形，地下五十米的金属骨架竟与慕尼黑防空洞的放射性物质分布图重叠。
"十年前苏黎世私人拍卖会的加密档案。"陆寒的袖扣划过投影，切出泛黄的航空照片，"李薇父亲拍下的不是古董，是二战时期的地下实验室改建权。"
陈助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他掏出的哮喘喷雾剂在月光下泛着幽蓝："上周物流记录显示，李氏集团往这个坐标运送了二十吨液氮。"
苏悦的赤脚踩过监控室满地电缆，沾着冰淇淋渍的脚趾在玻璃幕墙上画出坐标函数："明天是冬至。"她的睫毛在警报红光中忽明忽暗，"慕尼黑那次的磁偏角刚好是23.5度。"
陆寒扯松领带，喉结擦过她沾着奶渍的发梢："陈助理，准备改装过的特斯拉线圈。"他咬开苏悦手腕上的蝴蝶结领带，暗纹里突然露出微型传感器，"记得给李小姐的圣诞礼物装上心跳感应装置。"
次日深夜的古堡浸在暴风雪中，苏悦的羊绒袜套着电磁屏蔽靴，每走三步就往雪地里扔颗彩虹糖。
陆寒的夜视镜闪过幽绿数据流，忽然按住她后颈："东北方三十米，2018年慕尼黑双年展的声波陷阱。"
陈助理的加密频道传来电流杂音："热成像显示地下入口有六个移动红点，等等……"他突然倒吸冷气，"这些人体温只有31度！"
苏悦突然把草莓牛奶空盒抛向空中，金属吸管在磁场作用下笔直插入冰层。
陆寒的定制腕表弹出激光量尺，红光沿着牛奶盒抛物线切开伪装雪层，露出闪着冷光的钛合金闸门。
"婴儿恒温箱的材质。"苏悦的虎牙咬破舌尖，血腥味混着风雪灌进喉咙，"还记得2018年妇幼医院被盗的那批医疗器械吗？"
当他们撬开第七道气压阀时，陈助理发来的地下结构图突然开始自动刷新。
苏悦的瞳孔随着三维建模的旋转逐渐放大——负三层实验室的胚胎储存罐排列方式，竟与她锁骨下的孔雀石纹身完全吻合。
陆寒的呼吸突然喷在她后颈："你出生那天，苏氏集团股价暴跌37%。"他指尖划过结霜的金属墙，"而这些罐子的生产日期……"
"比我生日早三个月。"苏悦的羊毛裙擦过低温阀门，静电火花突然照亮墙角的监控探头。
她故意踢翻工具包，扳手砸在防弹玻璃上的声响在甬道里层层回荡。
负五层的应急灯骤然亮起时，苏悦正趴在通风管里嚼着跳跳糖。
陆寒的西装裤腿勾着激光网，腕表折射的光斑在密码锁上拼出李薇的生日数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