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被云层撕成碎片,在苏悦的书桌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门被推开的瞬间,她后颈的皮肤先于听觉感知到动静——那不是军师惯常的轻叩,而是门轴极轻的一声"吱呀",像极了母亲生前推门时,总爱用指节抵着门板缓缓推进的模样。
苏悦的手指在抽屉暗格边缘顿了顿。
暗格里的枪柄贴着掌心,凉意顺着血管往心脏窜。
她保持着转身的姿势,目光落在来人的鞋尖——珍珠扣皮鞋,鞋跟内侧有块拇指大的磨损,那是母亲三年前在巴黎买的手工鞋,她曾蹲在玄关替母亲擦鞋时,用红蜡笔偷偷在磨损处画了只小猫。
"小悦。"
声音响起的刹那,苏悦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那是母亲的声线,尾音带着点经年累月的沙哑,可其中裹着的温度却比窗外的风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