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语竞赛被安排在一个周六,和往常一样,北风呼号,光秃秃的树枝被吹得摇晃。
路边有固定树干的支架,可能是工作人员的的疏忽,一排看过去,只有一根跑到了阶梯下面,所以那棵树就有一点点重心不稳,而其余的支架都稳稳站在上面,把树干撑得更加挺拔。
薛露凝边背单词边盯着树看,她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根支架,甚至连树都算不上,孤零零的,突兀的,连作为路人甲都不能尽职尽责,还容易给别人带去不好的事,真是,太没劲了。
正常人看到当然不会有这些想法,她这么想自然事出有因,自从那次生病之后,薛宇和林春云对她的态度改善了很多,具体表现在不时常对她冷嘲热讽、不背着她翻她的书包、看她时的表情冷淡多于厌恶,也不会强迫她一定要叫爸爸妈妈,所以就这点而言,她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但是奇怪的地方在于,这两个人的厌恶或者生气值好像是守恒的,在她这里发泄得少了,必然会在其他地方增加,家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,姐姐弟弟自然是宝贝,那么剩下的,就只有爷爷奶奶了。
虽然他们对爷爷奶奶一直也算不上热情,甚至在刚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他们两人每天在家里除了吃饭就没干过其他任何事情,爷爷奶奶也没说什么,毕竟他们刚来,干的又是体力工作,累是肯定的,这个不算什么。
但是偏偏这对夫妻都是“闷葫芦“,不爱说话不爱有表情,爱说爱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