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虚无之霭已经渗透到这里了。” 艾瑞亚的时空交响杖剧烈震颤,杖头的微笑银币浮现出警告符文,“它们能顺着空间裂缝移动,必须找到源头。” 她掏出创世之心水晶,水晶表面浮现出闪烁的红点,在星图上连成蜿蜒的轨迹,终点指向宇宙边缘的 “遗忘星带”。
收拾行装时,村民们往行囊里塞东西的手都带着不舍。虎娃把自己画的护身符塞进小顺子口袋,蜡笔画上的光盾歪歪扭扭,却涂满了象征勇气的金色:“这个能打跑坏东西。” 张嫂连夜蒸了够吃半月的麦饼,饼馅里掺了晒干的星尘草,说能抵抗灰雾的侵蚀。李大爷则把祖传的罗盘塞给艾瑞亚,铜盘上的指针被翡翠星云守护者的藤蔓缠过,此刻正自发指向遗忘星带的方向。
“希望之舟 Ⅴ” 再次起航时,莱娅在驾驶舱挂了串槐花干。星舰穿过大气层的瞬间,干花突然释放出淡香的白雾,在舷窗上凝成保护结界 —— 这是她用空间压缩术保存的村庄灵气,能在虚无之霭中维持短暂的安全领域。翡翠星云守护者坐在舷边,给新抽的藤蔓系上红绳,绳结里裹着王婶给的灶心土:“星界植物扎根需要故乡的气息。”
航行第三日,星舰闯入片漂浮着废弃星舰残骸的区域。这些锈迹斑斑的金属块上,布满了与祠堂梁柱相同的灰白色空洞,最大的块残骸上还嵌着半块星界圣物,圣物表面的符文正被灰雾缓慢吞噬。凯琳用能量扫描仪探测时,光幕突然弹出段破碎的影像:群穿星界战甲的士兵举着光盾,在灰雾中化作点点荧光,最后只留下句断断续续的呼喊:“…… 织网人…… 钥匙……”
“织网人?” 小顺子摸着胸前发烫的水晶吊坠,吊坠突然投射出段星界文字,“阿姐你看!这和上次井里的星图一样!” 艾瑞亚凑近细看,那些扭曲的符号确实与影蚀星域法典残页上的吻合,其中反复出现的 “钥匙” 二字,被圈上了醒目的金边。
当晚,艾瑞亚在梦里回到星界圣殿。穿银袍的老者正用星光编织网,网眼里嵌着不同形状的晶石。“虚无之霭是宇宙诞生时的混沌残余。” 老者将块菱形水晶嵌入网眼,灰雾状的影子碰到水晶便化作星尘,“唯有织网人留下的‘界域钥匙’,能彻底净化它们。” 梦境碎裂前,她看清了老者掌心的纹路 —— 与小顺子吊坠的星图完全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