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了,全完了。”张嬷嬷跌坐在地,眼神涣散。
王嬷嬷,李嬷嬷坐到一边,商量起来,“怎么办?”
“她死了也就死了,顶多算我们任务失败,我们可不能栽在这里。”
“刚才进来时,我观察过,外面守卫森严,就跟军营一样,我们根本逃不出去。”
“实在不行,只能拼了,总比在这坐以待毙强。”
“还没到那一步,先等等看。”
两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,只能先在地牢里待着。
另一边熊破虏把燕清欢带到了一间房间,案条上摆放着数十个牌位。
当先一个便是熊海的牌位,燕清欢只觉得熊海这个名字十分耳熟,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。
熊破虏把绑的跟粽子一样的燕清欢,随手扔在地上,然后才走到牌位前,拿起案上的香火祭拜起来。
“父亲,母亲,妹妹,还有各位族人,今日破虏抓来了昏君的女儿,望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孩儿,早日手刃仇人。”
熊破虏站起身,抓起燕清欢,便将她推到牌位前,喝道,“跪下。”
燕清欢看着眼前这么多的牌位,虽然有些同情熊破虏,但这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,开口道,“这位大王,我是无辜的啊,就算死,你也先让我死个明白。”
熊破虏冷嘲道,“怎么,长公主看到熊海的牌位,不认识了吗?也对,长公主贵人事多,忘了也正常。”
“熊海?”燕清欢绞尽脑汁,终于记起来了,惊讶道,“是那个伐齐战死的熊海将军?”
熊破虏缓缓摘下面具,转过头看向燕清欢,“熊海正是家父,现在你还觉得你无辜吗?”
燕清欢真是欲哭无泪,她还真的是无辜被牵连,在宫中时她已经听说了夏景行战败的原因,是因为熊海贪功冒进,不听军令所致,当时她就觉的有问题。
因为分兵的策略明明是她在出征前说给夏景行听的,怎么变成了熊海不听夏景行的军令,非要分兵偷袭。
这分明是夏景行为了逃脱罪责把责任都推脱给了熊海将军。
知道眼前的人是熊海的儿子,燕清欢反而不那么担心了,陷害熊海的是夏景行,下命杀了熊海家人的是燕皇。
将门虎子,她不相信熊海的儿子会是个是非不分的人,便开口自救起来,“敢问熊公子可知道我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