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丫头?”镜渊使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,“她以为偷了星象师的罗盘就能打开镜渊,却不知道那罗盘里封着的,是她父亲最后一缕残魂。”
话音未落,镜渊使突然抬手,掌心涌出的黑雾化作无数尖刺射向林默。林默侧身躲避,星刃劈断几根雾刺,却感觉一股阴冷的力量顺着刀刃蔓延至手臂,整条胳膊瞬间失去知觉。
“你的星刃沾过镜渊的水,”镜渊使一步步逼近,声音里带着蛊惑,“就像你的伤疤,永远摆脱不了过去。”
林默咬牙用另一只手握住星刃,试图凝聚灵力,却发现丹田处的灵力如同被冰封的溪流,迟迟无法运转。他这才意识到,刚才在酒馆看到的白玉佩碎片,可能是苏晚故意留下的陷阱——她知道他一定会追来,也知道镜渊使会在此处等他。
“为什么?”林默退到一棵竹子旁,后背抵着冰凉的竹干,“苏晚为什么要帮你?”
镜渊使停下脚步,脸上的笑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悯的神情:“三年前,是你师父把她父亲推入镜渊的。你以为那是意外?”他抬手一挥,竹林突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镜渊边缘的场景——年轻的师父背对着他们,手里握着染血的罗盘,而苏晚的父亲倒在悬崖边,身下是翻涌的黑色雾气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林默猛地摇头,记忆中师父总是温和地教他辨认星象,怎么会做出这种事?
“是不是很失望?”镜渊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“就像你发现自己一直佩戴的血玉,其实是用你母亲心头血炼制的诅咒之物。”
林默下意识摸向胸口,贴身佩戴的血玉此刻正灼烧着他的皮肤,仿佛要将他的血肉都融化。他想起小时候,母亲临终前将血玉塞进他手里,说这是能带来好运的护身符。原来那不是好运,是诅咒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林默的声音带着颤抖,眼前的镜渊使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叠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。
镜渊使轻笑一声,伸出手:“很简单,把你体内的星渊之力给我。当年你师父没做到的事,我来完成。”
就在这时,林默身后的竹子突然发出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他猛地侧身,看到苏晚举着断裂的竹枝,从竹影里冲了出来,竹枝尖端对准的不是他,而是镜渊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