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冲进厨房,案板上果然摆着盒桂花糕,包装纸被撕得皱巴巴的,最上面那块缺了个角——
是顾清欢的习惯,她总说“先替爷爷们尝甜不甜”。
“清欢!”
林观鹤的声音发颤。
他摸到案板下的符咒袋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他画的平安符——顾清欢总说“装在书包里,比护身符好看”。
可此刻符咒袋敞着口,最上面那张平安符不见了。
窗外突然刮起一阵怪风,吹得灶台上的日历“哗啦”翻页。
林观鹤猛地转头,看见墙根下有道淡灰色的影子,像团被揉皱的纸,正往门外飘。
“阮霜!”
“阮雪!”
他掏出手机狂按号码,手指在屏幕上打滑,”来福利院,清欢不见了!“
二十分钟后,阮霜的中医馆三轮车“吱嘎”停在门口。
阮雪跳下车时差点摔个跟头,怀里还抱着个红布包,是阮霜的阴阳眼罗盘。
“阴气残留。”
阮霜的指尖抵在眉心,瞳孔慢慢泛起青灰色。
她沿着墙根走了两步,忽然蹲下来,指甲在砖缝里抠出片焦黑的符纸——
和林观鹤画的平安符纹路一模一样,边缘却缠着黑血丝。
“千年煞的怨气。”
阮霜的声音沉了沉,“它被封印前分出了一缕残魂,附在清欢身上的平安符上。”
她抬头时眼里的青芒更盛,“符纸被撕的时候,残魂顺着她的血气钻进去了。”
林观鹤感觉有团火从喉咙烧到胃里。
他摸出锁魂链,链坠是块羊脂玉,是系统奖励的“魂引”。
他咬破指尖,血珠滴在玉上,锁魂链突然剧烈震动,“嗡”地绷直,指向城南方向。
阮雪凑过来看罗盘,指针疯狂旋转,“废弃化肥厂。”
“上个月我和霜姐去那边采艾草,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。”
林观鹤把锁魂链缠在手腕上,诛邪剑从后腰滑进掌心。
剑鞘撞在门框上发出轻响,像某种无声的誓约。
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,吹得阮雪的刘海乱了,“霜姐看罗盘,小雪跟紧我。”
“要是遇到什么...”
他顿了顿,喉结动了动,“不管发生什么,先护好自己。”
阮霜把红布包里的朱砂笔塞给他:“画符用。”
她的手指冰凉,却握得极稳,“千年煞残魂附在清欢身上,伤她就是伤魂,它不敢太狠。”
阮雪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,硬塞进林观鹤掌心:“甜的,吃了有力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