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观鹤把电动车停在荒草齐腰的土坡下时，手机屏幕刚好亮起系统提示音。
「检测到千年煞相关线索，触发隐藏任务：阻止百年尸煞复苏。任务奖励：诛邪剑进阶材料·玄冰髓，镇灵局特勤组好感度+30。」
他摸了摸符袋里发烫的纸条，夜风卷着腐叶味灌进领口。
白天在山上看到的火烧云形状还烙在视网膜上——那座暗红的“古墓”此刻就蹲在眼前，青石板垒的墓门裂着半指宽的缝，像只眯起的鬼眼。
“够荒的。”
他踢开脚边半截断碑，碑面模糊的“张公之墓”四个字被青苔啃得只剩半边。
系统新解锁的破妄眼在眼底泛起微光，他看见墓门缝隙里渗出缕缕黑气，像被抽丝的茧，：
“看来小云那纸条没说错。”
正弯腰检查墓门石砖，身后突然传来踩断枯枝的脆响。
“哎哎哎！哪儿来的野小子？”
五道人影从树后晃出来，为首的寸头男叼着半截烟，手电光直往林观鹤脸上扫。
他穿着花衬衫，胳膊上的青龙刺青蹭了草屑，说话时喉结直跳——这副虚张声势的模样，林观鹤送外卖时见多了。
“这地儿我们猛哥包了，识相的赶紧滚。”
寸头男旁边的黄毛推了推他，结果自己先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寒颤。
林观鹤后退半步，让手电光扫过对方发抖的腿：“包地儿？你们包的是冥币还是阳钞？”
“你他妈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花衬衫男踹了黄毛一脚，往前挪了两步。
林观鹤这才看清他脖子上的金链子在月光下泛着贼光，正是最近在夜市收保护费的小头目张猛。
“兄弟，道上规矩懂吧？要想进这墓，得留买路钱。”
“买路钱？”林观鹤乐了，指尖悄悄掐了个净魂诀。
符袋里的黄符突然腾起幽蓝火光，“我倒是知道另一套规矩——遇见脏东西还硬充狠的，一般活不过后半夜。”
张猛的烟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他盯着那团蓝火，喉结动了动：“你...你耍什么妖——”
“妖术？”
林观鹤把符火凑近张猛的手背，热度烤得对方猛地缩手，“上个月你在‘夜都’门口被狐妖迷得撞电线杆，苏老板让人抬你去医院时，你裤裆都湿了。那狐妖现在还在我符袋里蹲着，要我喊它出来叙旧？”
张猛的脸瞬间白过月光。
他踉跄后退两步，撞得身后小弟东倒西歪：“哥几个...撤！这地儿邪乎！”
“猛哥等等我——”
“手电筒别扔啊！”
一群人连滚带爬往山下跑，脚步声惊飞了几宿乌鸦。
林观鹤弯腰捡起张猛掉的金链子，在手里抛了抛——假的，镀金铜的。
他笑着塞进符袋，这玩意儿回头可以当逗阮雪的小玩具。
墓门在他推的时候发出闷响，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弹出提示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