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隐蔽空间?”沈砚冰的手指在冰柜底部摸索,突然触到块松动的铁板,“这里有夹层!”
铁板被掀开的瞬间,地下传来拖沓的脚步声。
三人同时抬头,就见老张扶着墙从楼梯口挪进来,他穿着病号服,额角还渗着血,显然是从病房偷跑出来的:
“林...林先生,我就说这地下室不对劲!”
他指了指墙角堆着的纸箱,“前晚我起夜上厕所,看见王副主任抱着个红布包往那堆纸箱后面钻,后来...后来就听见铁链子响,像有人在啃骨头!”
林观鹤顺着老张的手指看过去。
墙角的纸箱堆得歪歪扭扭,最下面那个纸箱的封条上印着“医疗垃圾”,但边缘却露出截红布角,和老张说的“红布包”颜色一模一样。
他走过去踢开纸箱,墙面上果然有道半人高的裂缝,裂缝里飘出的气息比刚才更阴,混着股浓重的血腥。
林观鹤把铜钱剑递给沈砚冰,“进去。”
“你拿剑在前面,我殿后。”
“老张,你在楼梯口等,要是我们半小时没出来,立刻去一楼找保安——记得说地下室闹鬼,他们不敢不管。”
老张攥着病号服下摆直点头,可等三人往裂缝里钻时,他又突然喊住林观鹤:“林先生!”
“那红布包里...我看见有头发!”
“黑长头发,还沾着血!”
裂缝里的空间比想象中宽敞。
沈砚冰的手机电筒扫过墙面,青灰色的砖墙上画满了暗红色符文,有些符文已经剥落,露出下面更深的红——是血,干透的血。
空气里的腥气越来越重,混着股甜腻的花香,林观鹤突然顿住脚:
“停。”
他蹲下身,指尖蹭了蹭地面的砖缝。
砖缝里嵌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符纸,边缘焦黑,是被雷符烧过的痕迹。
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:“检测到天师残留气息(中阶)。”
林观鹤把符纸收进兜里,“有人比我们早来过。”
“而且是会雷符的天师。”
沈砚冰的电筒光突然定在前方。
那里有扇半开的木门,门内飘出的甜香更浓了,混着若有若无的吟唱声。
她刚要抬脚,林观鹤却拽住她后衣领: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