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里默念,“系统,开个锁。”。
符咒库里的“解厄符”闪了闪,他指尖凝出道金光,轻轻一挑,锁扣“咔”地弹开。
最上层的档案盒落了层灰,林观鹤翻开第一本,瞳孔骤缩——全是跨国交易记录,货物栏写着“古董”,但备注里全是“阴棺”“血玉”“千年煞”。
第二本更离谱,夹着张照片:十几个穿黑袍的人围着个青铜鼎,鼎里浮着团紫雾,和仓库里的食魂鬼雾气一模一样。
照片背面写着“幽影会·第七次献祭”,日期是1998年7月15,正是林观鹤被遗弃在福利院前三天。
“林哥......”
小张的声音发颤,他指着最后一个档案盒,“这是李总私人档案,我之前帮他整理过,上个月突然说要锁起来......”
林观鹤抽出档案,最上面是张医院诊断书:“李建国,晚期肺癌,余命三个月。”
底下压着张手写便签:“他们说用生魂养食魂鬼能续命,可阿公的魂被锁在符阵里,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
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:【检测到幽影会核心线索,隐藏任务进度+30%】。
林观鹤把所有文件拍进手机,指尖在“1998年献祭”那张照片上停顿——照片边缘有个模糊的身影,穿褪色唐装,胸口插着铜锁,和食魂鬼的模样分毫不差。
他合上档案盒,“走。”
“去法医室找沈砚冰。”
小张刚要应,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。
他看了眼来电显示,脸色瞬间煞白:“是前台小妹,她说赵警官在审她,问李总死前有没有见陌生人......可李总死前那晚,我明明看见他见了个穿黑袍的男人!”
林观鹤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想起赵警官袖扣上的九曜纹——镇灵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幽影会,可这警察为什么装傻?
他拍了拍小张肩膀,“你去警局,把看见的都告诉赵警官。”
“记住,只说黑袍男人,别的一个字都别多。”
小张走后,林观鹤打车直奔市立医院。
法医室的灯还亮着,沈砚冰站在解剖台前,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正捏着块带血的碎骨。
她把碎骨放进培养皿,骨缝里渗出滴黑血,“李总的肋骨里嵌着这个。”
“镇灵局的检测报告说,这是西方血魔法的残留。”
林观鹤凑近看,黑血在培养皿里凝成个蛇形图案——和文件里幽影会的会徽一模一样。
他摸出手机,翻出文件照片,“他们用东方符阵养西方邪物。”
“李总想续命,结果成了祭品。”
沈砚冰的睫毛颤了颤。
她摘下手套,指腹蹭过照片上的黑袍人,声音轻得像叹息:
“我妈临死前,也说看见穿黑袍的人。”
她抬头看他,眼底有团火在烧,“林观鹤,我要查到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