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...他们算计你?”
她声音发颤,却强撑着抬头看他,“你、你之前说的上古邪物复苏...是这个?”
“是。”
林观鹤摸了摸后颈发烫的雷符,那是今早出门前云知夏亲手给他贴的,“所以得阻止他们。”
他转头看向亚历克斯,“你能拖住那两个?”
外国天师扯了扯领带,十字架突然迸出刺目白光:
“我的符咒能困他们三分钟——但那个穿白衣服的,他身上有我没见过的气。”
他眯起蓝眼睛,“像...像我们圣经里说的,与黑暗立约的味道。”
月白道袍男突然侧过脸,目光直勾勾扫向他们藏身处。
林观鹤的破妄眼看见他眼底闪过幽绿鬼火——那不是人的眼睛,是被邪物附身了!
“小朋友们躲够了吗?”
男人的声音突然变了,像两个人同时开口,一个清越,一个沙哑,“来都来了,不如过来喝杯茶?”
云知夏猛地攥住他衣角,他能感觉到她浑身都在抖,却还是硬着声音说:
“我、我拽着你。”
林观鹤低头,看见她毛线帽下露出的耳尖红得滴血,和三天前在夜市吃烤串时一模一样。
那时她举着糖画说“观鹤哥哥吃最大的龙”,现在却攥着他的手,像攥着全世界的安全。
“亚历克斯,准备。”
他抽回手,把云知夏护在身后,指尖在掌心画了道雷符,“这次,换我挡在前面。”
风卷着铁锈味扑过来,月白道袍男腰间的青铜铃铛突然炸响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林观鹤看见坛口黑雾翻涌,隐约露出个青面獠牙的影子——那东西,终于要醒了。
林观鹤的拇指重重碾过掌心雷符的朱砂纹路,那是云知夏今早用她做糕点的细笔亲手画的,还沾着桂花蜜的甜香。
此刻甜香混着铁锈味在鼻腔里发苦,他能听见云知夏的心跳撞在他后背上,像擂着面鼓——
三天前夜市里她举着糖画说“观鹤哥哥吃最大的龙”时,心跳也是这样快,只不过那时是甜的。
“亚历克斯。”
他侧过脸,蓝眼睛天师正把十字架按在唇上默念经文,金链子在领口晃出碎光,“你确定能拖三分钟?”
“我的符咒是梵蒂冈大主教亲手加持的。”
亚历克斯扯松领带,露出锁骨处暗红的圣痕,“但那穿白衣服的……他喉咙里有两个声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