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身走到窗边,玻璃倒影里,她攥着玉坠的手在发抖:
“是我爷爷的日记本。1997年拆迁时,他写‘挖到半截青铜锁链,刻着“锁魂”二字’。”
她转身时眼眶发红,“我爸说那是老迷信,可上周工地打桩,机器连续三天打穿同个位置,工人说听见……”
“听见女人哭?”
林观鹤接上话。
他想起昨晚系统提示的“地脉锁魂链断裂”,胃里泛起股酸意——陆家祖孙三代,怕是早被卷进了因果里。
小红突然轻咳一声。
她不知何时倒了杯温水,杯壁凝着水珠,递到林观鹤手边时,指尖擦过他手腕:
“陆总这三天只睡了四小时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却像根细针,扎破了办公室里紧绷的空气。
陆星瑶猛地抓起手机,指甲在屏幕上敲得飞快:
“张叔,调十组安保,重点盯城南仓库和打桩区。”
她抬头时眼里闪着狠劲,“我不管你找哪家公司,要能24小时轮班的——”
“不够。”
林观鹤打断她,从符袋里摸出三张雷符拍在桌上,“普通安保挡不住阴煞。让他们在工地四角插桃枝,每两米撒把糯米。”
他顿了顿,又摸出张黄符,“这张‘镇宅符’贴在你办公室门口,能挡七成鬼气。”
陆星瑶盯着符纸上歪歪扭扭的“镇”字,突然笑了:“你上次给顾清欢的符,画成‘真’字被她当笑话讲。”
“那是她念错!”
林观鹤耳尖发红,伸手要抢符纸,却被陆星瑶抢先攥进掌心。
她的指尖凉得惊人,触到他手背时,他后颈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——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:
【警告!】
【目标人物阴煞入体:进度12%】。
“留下。”
陆星瑶突然说。
她把符纸塞进西装内袋,动作快得像怕他拒绝,“这两天别接外卖单了,住公司顶楼休息室。”
她指了指窗外,“城南工地离这儿三公里,你在我眼皮子底下,我……”
“我在,你安心。”
林观鹤替她说完。
他望着她耳后那颗跳得更凶的朱砂痣,喉结动了动,“但得把我符袋里的雷符全搬过来。”
小红突然举起手机:“陆总,安保公司回电了,最快半小时能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