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使御者低下头，弯腰行礼，表示谨遵幽冥的教诲。
幽冥看着天使御者因为头脑风暴而略显佝偻的身子，说道：“行了，你先下去吧，记得吸纳月华，补充星辰之力，别被'人'看出来了。”
天使御者再次行礼，缓缓退出了紫禁城，又离开了神殿。
悄无声息，无人知晓。
太和殿中的幽冥不断踱步，思考着天使御者刚才透露出来的信息。
首先，天使一族肯定是成了中立生物了，不会再旗帜鲜明的支持幽冥，只会站在人类立场上。
但人类立场是个什么立场，原本的人类立场说白了就是法涅斯的立场，法涅斯不允许人类有自己的立场。
就像化身虚构史学家，修改世界树一样。人类和自己立场不一致了，没事，修一修、改一改就好了。
但现在和天使御者聊完，人类也因为天使御者的态度有了立场。至少在人类与法涅斯观点不一致的时候，人类不再单打独斗，而是有天使作为后盾。
其次，天使御者这时候来找幽冥，绝不可能是单纯的向幽冥表忠心。联想到幽冥在祭坛内部，用神识探查到的那个隐蔽空间，幽冥大致有了猜测。
一定是那个地方有秘密，而且还是大祭司没有向天使说明的秘密。
尽管天使一族承担着引导人类文明发展的重任，但并不意味着人类的一切都会向天使开放。
尤其是人类领袖还是大祭司这种野心家，必然会欺上瞒下，搞一些小动作。
既然天使御者已经发现了这些小动作，却并未做出处置。那可能是这些小动作并没有危害到人类文明发展，或者说天使御者也只知道大祭司搞了小动作，并不知道搞了什么小动作。
那天使御者今夜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幽冥汇报，并由幽冥前去探查。
虽然这是最合理的解释，但幽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因为这涉及到利用神明，幽冥绝不相信天使御者有这样的胆子。
如果是大祭司还有可能，毕竟人类一向是胆大包天的，但天使一族不可能，尤其还是被法涅斯施加规则禁锢后的天使，就更不可能了。
或许，天使御者单纯就是想来给幽冥提一嘴，但幽冥有些想多了。
不过，真相如何也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幽冥确实想知道大祭司到底在隐瞒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