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嘉也不跟他客气,手脚并用爬上宽厚的背。
脸枕在他的肩窝处,一歪头,睡着了。
邓玄感受到她绵长的呼吸,停下来,轻轻的吐槽,“你可真是......心大。”
陈嘉哼哼鼻子睡得香甜。
邓玄笑了笑,将她往上拖了拖,继续往前走。
......
再次醒来,是在回府的马车上。
陆氏搂着她哭的肝肠寸断,陈嘉轻拍她的背。
“母亲,乔姨娘如何了?”
“你爹爹将她关起来了,待刑部复核后便乱棍打死。”
陆氏恨不得生扒其皮,千刀万剐,“这十数年,我待她不薄,不承想竟然养了个毒妇在身边。”
想起早逝的陈珺,她颓然的倚在车厢内,泪如雨下,“害了我的大女儿,险些又害了我的小女儿,是母亲的错,母亲识人不清任人愚昧......”
方才受惊了一场,陈嘉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,木木的躺在她怀里。
过了好一会,陆氏止住了哭声,不知想到了什么,神色复杂,“景儿亲眼撞见那毒妇将你推下山去,整个人都吓傻了,呆呆地流着口水连话都不会说了。”
她恨毒了乔姨娘,可稚子何辜。
陈嘉直起身子,忙问:“母亲,可请大夫了?”
陆氏叹了一口气,“自是请了大夫,但景儿却是治不好了......乔姨娘作恶多端,报应却累及无辜稚子。”
活泼好动的陈景,竟吓成了傻子......陈嘉心里堵得慌,有些闷闷的。
下了马车,陈烨上前搀扶着陈嘉回府。
陈沛远远地立在一旁,垂着泪怯怯的看向陈嘉,不敢向前。
几日后,陈嘉悄悄潜入前厅,听陈继昌提审乔姨娘。
在她身后坠了一个小尾巴,同样猫了进来。
乔姨娘跪在地砖上,面上无泪,神情淡然,一丝挣扎辩解之意都无。
陈继昌冷冷的开口:“乔姨娘,打你进府我与萍娘便待你不薄,沛儿景儿的吃穿用度与嫡出无甚两样,你究竟鬼迷了什么心窍,竟下此毒手!”
乔姨娘跪坐脚上,仰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陈继昌,不屑一顾的扯了扯嘴角,“一点吃的用的能废几个钱?平日里惺惺作态说什么嫡庶一视同仁,结果呢?嫡出的长女嫁高门、次女嫁中门,可怜我的沛儿,投错了胎投到我肚子里只能被她爹爹许给下门,一个芝麻绿豆点大的七品小官。”
陈继昌简直不可置信,“就为这个……你便要杀人?”
一想到自己最为出色的嫡长女就这样无辜惨死,恼的他失去控制,将面前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。
“无知蠢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