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陆氏清冷高傲好糊弄,她不动手都对不起老天爷给她的机会。
“乔氏,你费尽心机害我嫡女,可你又得什么好,景儿被你狠毒扭曲的面孔吓成了痴儿,你个蠢妇毁了他的后半生!”
乔姨娘刺了陈继昌一番,他不甘示弱的扎向乔姨娘的肺管子。
提起陈景,乔姨娘泄了气,跪倒在地痛哭不止。
陈继昌又想起十多年前她早产的事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“当年你早产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,既能顺理成章的掩饰生产月份,又能挑拨我与陆氏不和,更能先一步诞下庶长子,可惜你腹中怀的是个女儿,不然一箭三雕,就真如你所愿了。”
这么多年,他从未疑心过乔姨娘,对后院妻妾和睦,子女悌亲,颇为欣慰,很是自得骄傲。
当真是可笑至极,笑他自诩聪明绝顶,却阴沟里翻船,被一柔弱女子戏耍着玩。
乔姨娘自知没有半点活路,见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,
“沛儿送给陈珺陈嘉的汝窑茶具,皆泡了毒水,一旦用了必感染时疫。一切都很顺利,偏你二女儿邪性,命大,”
“倘若她俩都死了,沛儿就成了陈府独女,我再哄着陆氏将沛儿记为嫡女。届时,七品知县的儿子给我沛儿提鞋都不配,沛儿必会被你悉心培养嫁入高门,”
“陈继昌,实话告诉你吧,若不是景儿资质平庸不是块读书的料子,陈烨早就是一把黄土了。留着他,就是为了给景儿当靠山,就算景儿一事无成,一辈子也能活在嫡兄的羽翼下,不受半点风吹雨打,”
“什么进士贵女,还不是被我,”乔姨娘指了指自己的脸,状若疯癫,“一个妾室耍的团团转,你二人不过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罢了!”
陈继昌血气涌上心头,恼的大喝一声:“你这个疯妇!”
“姨娘,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屏风后忽蹿出一个消瘦的身姿,扑到乔姨娘身侧,颤颤巍巍地大声质问:“大姐姐是被我送的汝窑茶具害死的?”
乔姨娘愣了,没想到陈沛会出现在厅堂。
她对上不敢置信悲痛万分的双眸,心虚的低下头,喉咙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“求求你告诉我,这不是真的,不是你对不对,你方才说的不是真的!”
陈沛发狂一般,猛烈的摇晃乔姨娘的身躯,声音凄厉。
乔姨娘久久不敢抬头回应,任由女儿推搡发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