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啧了一声矫正道:你这爹当的,还五年级呢,老二都上初一了!
即将中考的陈嘉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,呵呵两声。
虽然父母缺席她的生活,但他们很慷慨,每天都会在她的床头柜里放现金,她小时候以为床头柜是聚宝盆,里面有花不完的钱。
后来父母因为小三和私生子离婚。
母亲像丢垃圾一样把出轨的丈夫扫地出门,风风火火的投入自己的事业中。
父亲净身出户,因口碑好关系硬,离婚后依旧混的风生水起。
陈嘉大四时,两人短暂的握手言和,在一起探讨她的未来。
面对不思进取的二女儿,他们聊着聊着就开始互相埋怨,一个谴责对方给的太多对孩子过于溺爱,一个吐槽对方整天说什么无为而治把孩子给影响了。
她的父母就是这样,对外情绪稳如狗,可以和坑了他们的朋友,害了他们的小人,在一个饭桌上推杯问盏谈笑风生。
但面对彼此,往往两句话就能引起世界大战,明明是因为别的事吵架,但永远有翻不完的旧账。
把该翻的旧账翻完了之后,才开始认真讨论她的未来何去何从,最后得出一致结论——考公。
他们说,做什么都不如做官好。
但他们忘了,咸鱼在哪里都是咸鱼。
考公只是考取一份稳定的工作,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和‘官’字一辈子搭不上边。
陈嘉尚在实习期的时候就看透了,决定一个人能往上走几步的因素是玄学而非科学,总而言之一个字——命!
她咸鱼式的躺平,令父母极度不满,总想拿钱拱着她往上走,每当这时,都避免不了大吵一架不欢而散。
现在想想,真是后悔。
等她完成任务,升了职,走走后门疏通疏通,给他们弄个好去处。
冷不丁回忆起过往,陈嘉表情略显沉重,本就有些紧张的秋萍情绪瞬间被提溜了起来。
秋萍暗想是,不是自己太笨了,二妹教都教不会,所以才一脸郁闷。
“二妹,二妹......”秋萍小声地喊道。
陈嘉恍然回神:“大姐,说到哪了?”
秋萍提醒:“说到买礼了。”
陈嘉哦哦两声,接着往下说,秋萍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。
夜幕降临,国栋和元元平平已经饿得不行,肚子叽里咕噜的叫。
这时候,送礼这门课上的也差不多,秋萍连忙把东西收起来,规整的放好,起身到厨房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