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环、三环的普通住宅两三千块一平,高档小区七八千一平。
大几十万买了村里两栋楼,她也摸不准自己亏了赚了,只盼着真的会拆迁。
不过,就算不拆迁,两栋楼四十来间房,每个月七八千的房租。
加上自家院子收的房租,一个月一万大多,足够她滋润的活着了。
一旁的卫东,看着老娘大手笔的买下两栋楼,整个人都惊呆了。
他赶忙跑回家,跟凤英说了这事儿。
凤英一拍大腿:“去年分了六十万存款,这又拿七八十万买房,合着她手里有一百多万呐,你妈心眼真多,这是防着咱们呢!”
卫东表情复杂:“老太太和老头子居然能攒下上百万,一点风声都不漏,连我这个长子都掖着瞒着,可真叫人心寒。”
凤英上眼药:“啥长子不长子的,你在你妈心中的地位还不如老三呢,一口气买了两栋楼,手里还不知道握着多少钱呢,
你妈把着钱,一分都不给儿女花,你也满大街打听打听,有你妈这样抠门的吗?这么大年纪了,还能把钱带进棺材不成。”
卫东满脸懊恼,早知道老宅藏着这么多钱,他就是哄、骗、偷、抢,也要把钱弄过来。
现在,钱换成了房子,都在老太太名下,她不给,那真是一点法都没有。
两口子在家跺脚、谩骂了好几天,到了周末,老老实实的带着娃回家孝敬老娘。
企图老娘大发慈悲,从指甲缝里漏一点,最好是每个月都能漏一点。
*
大槐镇的棋牌室还开着,但玩牌的人少了一大半,至少从前排队的盛况是看不到了。
曹大山把家里五栋楼和存款败光,只剩一个破院子的事儿传遍了整个镇子。
家家户户都以他为典型,训斥自己儿子。
早先,也不是没有欠下赌债被要债的找上门的,只是曹大山欠的多一点,败家败的醒目一点。
不过,赌瘾和毒品一样难戒掉。
一旦上了赌桌,就很难下来了。
这些赌徒,都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对自己的盲目自信。
侥幸心理尤其重。
总觉得自己下一把就能赢回来。
越赌越上瘾,越上瘾输的就越多。
曹大山被爹妈关在家里,看着破旧的老宅,扬起胳膊疯狂的扇自己巴掌。
一张大脸被自己打成了猪头。
看着爹妈佝偻的身躯,苍白的脸颊和银灰色的头发,曹大山自责不已,万分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