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少,您这是何苦?”赵子轩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长老们说您要是再和那林昭纠缠......”
“闭嘴。”另一个声音截断他。
林昭脚步顿住——这不是顾宴平时软乎乎的尾音,倒像淬了冰的玉笛,冷冽而不容置疑。
她听见衣袂轻响,风掠过耳畔,带着一点熟悉的松脂香气。
“去把我房里那枚星纹玉牌拿来,就是上次在符篆测试时用的。”
林昭刚要绕道,转角处的竹影忽然一动。
顾宴抱着臂靠在粉墙上,白衬衫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腰间缠着的玄铁短刃。
他眼尾的笑纹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锋利的审视,像在看一件能劈开混沌的利器。
“阿昭。”他开口时,声音里还带着点刻意的温柔,可眼底的光太亮,“要和我说说符长老给你的请帖吗?”
林昭后退半步,后背贴上冰凉的砖墙。
她识海里的寿元面板突然发烫,【危险感知:60%】的提示让她想起测试时顾宴捏着的玉牌——原来他早就在监测她的面板波动,从她第一次用寿元换灵力开始。
“你是谁?”她问,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稳。
顾宴笑了,伸手摘下她发间的木簪。
那是她在兼职咖啡师时自己雕的,此刻被他捏在指尖,倒像是件能丈量人心的尺。
“顾氏家族直系继承人,顾宴。”他说,“受命调查顾宏与紫霄宫的秘密交易——他们在云隐山脉埋了东西,比古修士遗迹更危险。”
赵子轩从转角处走出来,腰间的玉佩坠着顾氏家徽。
他朝林昭拱了拱手,语气里带着点敬意:“顾少没撒谎。我们跟踪顾宏的人半年了,他们总在遗迹开前往云隐山脉运黑棺。”
林昭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请帖边缘。
原来顾宴的奶狗模样是伪装,那些陪她喝奶茶、帮她搬符纸的日子,都是为了接近她——可他看她时眼里的光,握着她手画符时掌心的温度,总不能也是假的?
“你接近我,是因为我有面板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