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昭。”她开口，声音低沉，“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，但我希望你能听听我的建议。”
林昭抬眸，神色平静。
林悦没有避讳，坦白过往种种：“我嫉妒你，所以做了很多错事。但现在我已经看清局势，不想再被命运操控。”
她将玉简递出：“这是冥司残卷，记录了一些命纹的源头信息。如果你愿意，我们可以一起追踪命符真正的来源。”
林昭盯着她许久，最终伸手接过。
“我会考虑。”她说。
夜深时分，林昭站在窗前，望着满天星辰。
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句“执棋亦可夺”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成为了棋局中的执棋者
屋外，一道身影静默伫立。
陆云川负手而立，目光幽深。
他察觉到林昭体内的命符气息比先前稳定了许多，甚至隐隐有种脱胎换骨的趋势。
然而，在那熟悉的命格波动之下，还有一丝极其细微、却又异样的气息……
不属于此界。
他眉头微蹙，转身离去，心中已有疑问。
但他没有立刻询问。
有些答案，必须等她亲口说出。
陆云川站在林昭房外，夜风拂过他微扬的衣角，他的眼神却如寒潭般沉静。
自古以来，命符之术便极为罕见，更别提像林昭这样能与命格产生“共振”的奇才。
她的命纹本应杂乱无章、难以掌控，但如今不仅趋于稳定，还隐隐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之气。
这不对劲。
他回想起数日前在那古墓中觉醒的记忆片段——关于命符的真正来源，以及一段被封印的远古禁忌：外域命符。
传言中，此物并非出自修仙界，而是来自一个连天道都无法触及的异界，拥有改写命运、颠覆因果的能力。
正因如此，它被列为禁术中的禁术，甚至引发了千年前一场修仙界的浩劫。
而今，林昭身上竟隐约浮现出类似的气息。
陆云川轻叹一声，推门而入。
林昭正在桌前翻看手中玉简，察觉到他的到来，并未抬头，只淡淡开口：“你来了。”
“你体内的命符……已经不那么乱了。”陆云川语气平静，目光却锐利如剑，“但有一丝气息，我从未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