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财的方案像一颗炸弹，在谈判桌上炸开了锅。
旧势力代表老马吹胡子瞪眼，唾沫星子横飞，指着阿财的鼻子骂他吃里扒外，胳膊肘往外拐。
新势力首领阿龙则一脸尴尬，想劝又不敢劝，毕竟阿财的方案明摆着偏袒他们，让他骑虎难下。
戴瑶揉了揉太阳穴，感觉一个头两个大。
这阿龙，平时看着挺机灵的，关键时刻怎么就掉链子了呢？
许殇依旧面无表情，但戴瑶能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，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。
周围嗡嗡嗡嗡的声音像一群蚊子在耳边乱窜，吵得戴瑶心烦意乱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正要开口，却被许殇拉住了。
他凑到她耳边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：“瑶瑶，让我来。”
戴瑶愣了一下，随即点点头。
她相信许殇，就像相信太阳会从东方升起一样。
许殇放开戴瑶的手，走到阿财面前。
阿财明显有些紧张，下意识地往阿龙身后躲了躲。
许殇并没有理会阿龙，而是直视着阿财，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，仿佛能把人吸进去。
“阿财，”许殇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，“你为新势力殚精竭虑，我很欣赏。”
阿财明显松了口气，挺了挺胸脯，似乎想表现得更自信一些。
“但是，”许殇话锋一转，语气骤然变冷，“你的眼光，太短浅了。”
阿财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，像被泼了一盆冷水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，落针可闻。
“你可知，千年前的地府，也曾繁荣昌盛，富甲一方？” 许殇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传说，“那时，也有一群像你一样，只顾眼前利益的人，他们肆意掠夺资源，压榨百姓，最终导致地府灵气枯竭，民不聊生，走向衰败。”
许殇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，将所有人都带入了那个古老的时代。
戴瑶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，仿佛看到了曾经辉煌的地府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的。
阿财脸色煞白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虽然贪财，但也热爱这片土地，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带来如此可怕的后果。
“你提出的方案，虽然能让新势力在短期内获得利益，但却会激化新旧势力之间的矛盾，让地府陷入更深的混乱。” 许殇顿了顿，眼神锐利地盯着阿财，“你真的希望看到这一幕吗？”
阿财嘴唇颤抖着，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