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慌乱地挥舞着手里那枚冰冷的愚人众令牌,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烙铁,恨不得立刻把它甩出去。
凝光没有立刻回应。她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金色眼眸在林墨那张写满“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锅又来了”的茫然脸上停留了片刻,又扫过他手中那枚刺眼的徽记,最后落在地上被两名千岩军死死按住的袭击者身上。那袭击者虽然被制住,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眼神怨毒地盯着林墨,那神情,仿佛在无声地控诉:“看吧,这就是我的同伙,他被抓了现行!”
“自己飞过来的?”凝光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,听不出丝毫情绪。她缓缓站起身,华贵的衣袍无风自动,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,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。“林墨先生,你是说,在戒备森严的群玉阁上,一枚愚人众的机密信物,恰好跨越了整个平台的距离,精准地‘飞’到了你这个初次登门的客人手里?而这位训练有素的袭击者,又恰好在你面前表演了一个如此拙劣的失误?”她微微歪头,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,“这样的巧合,你觉得……璃月港三岁的小孩子会信吗?”
“我……”林墨被噎得哑口无言。是啊,这听起来太荒谬了!比他的共享单车计划还荒谬!但这就是事实啊!那个该死的【甩锅光环】!他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完了,这次怕不是要被当成间谍从这万米高空扔下去喂鱼?
“凝光大人,证据确凿!”百识上前一步,声音冷冽如刀,“此人形迹可疑,先是试图以荒谬计划接近,如今又与袭击者同现,手持敌国信物!请大人下令,即刻拿下审讯!”
周围的千岩军士兵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,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,锁定了林墨和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派蒙。肃杀之气弥漫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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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!我有证据!物理定律!牛顿第三定律!”林墨在极度的求生欲驱使下,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,几乎是吼了出来。他指着袭击者摔倒的位置,又指向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,语速快得像连珠炮:“凝光大人!您看!他是在那里摔倒的,对吧?我是在这里站着的!中间至少隔了十米!令牌是从他脱手的位置飞出来的!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力,还有抛物线原理……呃,简单说,东西飞出去的方向和力度,取决于他摔倒时的姿势、脱手的力量和角度!这玩意儿能砸中我,纯粹是因为我倒霉站在了它的飞行轨迹终点!跟我是谁、认不认识他,一摩拉关系都没有!”
他一边说,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试图用肢体语言重现那倒霉的“飞行轨迹”。派蒙也鼓起勇气,探出半个脑袋,用力点头附和:“对对对!我们就是路过!是那个坏蛋自己没站稳!令牌‘咻——’地一下飞过来,正好砸到林墨的头!我们都看见了!林墨的头都被砸出包了!好痛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