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即使那样,结果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不同。”
感觉破碎的精神正在重新组合,我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“真是怪物般的再生力。”
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精神病女人。
“一瓶药水就能治好这一切。”
“药……水……?”
我艰难地发出嘶哑的声音,撑起上半身。
这时我才注意到,头部湿漉漉的。
看起来不像是血……
难道,是这个女人给我洒了药水?
“到底,为什么——”
“为什么不杀我?”
我点了点头。
虽然还活着确实令人高兴……
说实话,失去意识的那一刻,我确信自己已经死了。
女人看着我,露出了不耐烦的眼神。
“你……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,都没有变。”
“什么……?”
“那时候也是,为什么一看到我就先冲上来?虽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,但通常不是应该先考虑通过对话解决吗?”
这么说来,确实无话可说。
都是因为我总是先假设最坏的情况。
我用平静的声音回答。
“如果你打算杀我,我认为只有这种方法。”
哪怕有一点破绽的时候。
在麻痹毒进一步扩散之前。
我判断必须决出胜负。
女人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为什么?我上次明明放你走了。”
虽然依旧冷淡,但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委屈。
但真正委屈的是我。
“不是你亲口说的吗?既然知道了这里,就不能放我走。”
如果没说那句话,求饶的计划C本可以作为计划A保留下来。
难道我愿意和这种怪物战斗吗?
“我记得你明明说过,‘不能就这么放我走’。”
那又如何。
因为从刚才开始她就表现出一种包容的态度,所以我更加大胆地问道。
“那么,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我?”
“我没打算杀你。所以赶紧把手放下吧。”
我悄悄地停下了朝战锤移动的手臂。
然后坚定地说道。
“这是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
“我并没有打算用这个偷袭你。只是——”
“只是为了在我改变主意时做好准备?”
……嗯,没错。
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。
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,女人低头盯着我。
仿佛在说,怎么会有这种疯子。
“你真的一点都没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