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廷渊翻开账册,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时间、人物和可疑行为,有些甚至配了简易画像。
他震惊地抬头:"你早就..."
"商业战场,不比你的真刀真枪轻松。"
云夕望向窗外的月色,"既然有人想玩阴的,那我就让他们知道,什么叫作'琉璃易碎,人心难测'。"
云夕将工部侍郎与人合谋将琉璃配方要卖给别人事告诉了皇上。
琉璃厂本身就是朝廷出钱建造的,国库还有五成的利润。
金銮殿上,一本奏折被扔在了大殿上。
"好大的胆子!"
皇帝霍廷哲的怒吼震得殿梁都在轻颤,"朕的产业也敢伸手?!"
工部侍郎赵德全面如土色,跪伏在地不住叩头:"陛下明鉴!微臣冤枉啊!微臣只是...只是..."
"只是什么?"
皇帝一脚踢开眼前的案几,龙纹锦靴直接踩在那些被查获的密信上,"这些白纸黑字,难道也是冤枉?!"
云夕安静地站在霍廷渊身侧,眼帘微垂,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克制与委屈。
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袭素白宫装,发间只簪了那支简易的琉璃簪。
"陛下。"
丞相纪明峰列缓颊,"此事或许另有隐情。赵侍郎在工部多年,一向..."
"一向贪得无厌!"
皇帝冷笑打断,"朕早就听闻工部采买账目不清,如今竟敢把主意打到琉璃厂头上!"
他转向云夕,语气稍缓,"战王妃,你将此事原委细细道来。"
云夕向前轻移半步,行了一礼。
她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:"回陛下,三日前有学徒冒死报信,称赵大人与西域商人密谋窃取琉璃配方。臣妾起初不信,但为防万一,还是做了些准备。"
她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,由太监呈递御前:"这是近月来所有接触过核心工艺的人员记录。赵大人共秘密进入配方室七次,每次都在工匠用膳时。最后一次..."
她顿了顿,"他带走了助熔剂的样品。"
殿中一片哗然。几位原本想为赵德全求情的大臣纷纷退后,生怕被牵连。
皇帝翻阅账册,眼中怒火更甚:"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!朕的国库就指着这琉璃厂进账,你倒好,想断朕的财路?"
他突然提高声调,"来人!将赵德全押入天牢,抄没家产!工部上下彻查,凡有牵连者,一律严惩不贷!"
禁军立刻上前拖走瘫软如泥的赵德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