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茫然地抬起头，涣散的目光扫过擂台上早已失去意识的队友。
他引以为傲的皇斗主队，竟在一击之下全军覆没。
“天恒！”独孤雁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，下意识地向前迈了半步。
“啧，你说留着他干嘛？站都站不稳了。”莎娜撇了撇嘴，小声对身边的希罗嘀咕。
希罗挠了挠头，有些为难：“这个……直接把他踹下去，是不是太不体面了？”
玉天恒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。
他看着独孤雁，眼神从最初的茫然，最终化为一种近乎死灰的释然。
骄傲被彻底碾碎，信念崩塌。
他扯动嘴角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声音嘶哑：
“雁子……是我败了。恭喜你，你的选择……是对的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不再看任何人。
猛地转身，拖着一条几乎无法用力的腿，一步一步朝着擂台的边缘挪去。
“天恒！”独孤雁伸出的手停在半空。
一年多来的疏远与争吵，此刻重重压在她的心头，让她那句挽留的话语卡在喉咙里，怎么也吐不出来。
“雁姐！快去啊！这时候还犹豫什么！”
莎娜果断地推了她一把，“这种惨败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，他需要台阶，更需要一个理由留下来。男人嘛，其实……哄哄就好了！”
独孤雁如梦初醒，感激地看了莎娜一眼，再没有丝毫犹豫追了上去。
“比赛结束！皇斗三队，胜——！”裁判嘹亮的宣判声终于打破了全场的死寂。
如同解除了封印，山呼海啸般的惊呼、议论、难以置信的尖叫瞬间爆发，淹没了整个赛场。
“我的天！一击……就一击啊！皇斗主队……全趴了？”
小舞粉色的兔耳朵都竖得笔直，小嘴张成了可爱的“O”型。
“朱竹清……”戴沐白死死盯着那道清冷的身影，眼中燃烧着炽热到近乎疯狂的光芒，
“她竟然……掌控了这种力量！雷电武魂被她克制得死死的！”
刚才那撕裂雷光、湮灭一切的景象，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，让他血液沸腾，也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欲和……征服欲。
这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！
“戴老大，你不会又要……”小舞敏锐地察觉到戴沐白眼中那熟悉的光芒，警惕地回头。
马红俊、奥斯卡等人也立刻紧张地看向戴沐白，上次被碾压的经历还历历在目，对上这群怪物，他们心里是真没底。
“当然要去。”戴沐白斩钉截铁，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我说过，我戴沐白认定的事，绝不放弃。”
“戴老大，我跟你一起去。”唐三的声音响起，他紧紧锁定在朱竹清和独孤雁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