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段对话突然在脑子里响起。
“你这人,嘴比针还毒。”
是陈青阳的声音。
林浩猛地抬头。那句话像一把钥匙,咔哒一声捅进锁孔。
他要是真是个庸医,一个被社会唾弃的废物,陈青阳凭什么要冒着风险来济世堂?凭什么要用血滴在银针上,激活血契共鸣?凭什么掌心的阴纹会和他左臂印记同步震动?
一个骗子不会用自己的命去验证信号。
一个敌人不会在关键时刻选择合佩共振。
他喘着气,从地上爬起来,抹了把脸。幻境再真,也真不过那一刻的共振。那不是系统给的数据,是活生生的、有温度的信任。
他开始观察。
这医院太干净了。消毒水味太浓,浓得反常。他捡起一张病历,纸张手感不对——太光滑,像是打印纸,而不是医院常用的粗糙复写纸。他翻到最后一页,发现签名栏的“林浩”两个字,笔迹和他平时写字的弧度差了三度。
他笑了。
“你们想让我相信我是废物?”他低声说,“可你们连我的字都模仿不像。”
他掏出随身银针,虽然系统没反应,但肌肉记忆还在。他把针按进自己虎口,痛感真实,针尖微光一闪,哪怕只有半秒,也证明他体内还有残余灵气。
幻境能抹掉系统,但抹不掉他练了十年的针感。
他忽然记起,那夜在老井边,陈青阳曾低声念过一句口诀:“五合二安,二五合启。”当时他只当是玩笑,如今回想,那语调分明带着某种频率的共振。他盯着银针微光,心中一动:若“五合二安”是开启信号的密钥,那“二、五合启”是否就是回应的回路?
他对着空气说:“五合二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