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具尸体留在这也挺麻烦的,不搬走的话,她们两个小姑娘半夜还得去刨坑。
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夹着尾巴离开,老胡越想越生气,直接冲到了官府。
进门前,他特地捯饬了一下,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,衣服也划了几个口子,抹了两把土大哭着跑了进去。
“小舅舅救命啊!有人要杀我。”
“胡全?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?”
自从他陈岩柯当了这一方县令,他的家人历来都是横着走,怎么今天居然有人自寻死路惹他的人。
“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的人?”
“小舅舅啊,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个乞丐,她不让我们做生意。
我十几个手下全被她打伤了,连官兵都被她打死了一个,要不是我跑的快,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,那我母亲得多伤心啊!”
陈岩柯自然是知道他口中说的生意是什么勾当,这两年天高皇帝远的,他靠着这些东西赚的盆满钵满。
死不死人的倒是没关系,但若是有人想断了他的财路,就别怪他不客气了。
“你仔细跟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胡全添油加醋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,将锅全部扣在楚晚歌身上。
“你是说她一个人还是个女的,对上你们三四十个人丝毫不落下风?”
“是啊,她太猖狂了,官兵都敢打,主要是居然都拿不下她!这个人留在村里,迟早是个祸害!小舅舅你快去把她收了。”
胡全只一味的抱怨,并没有看到陈岩柯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。
“行了,这件事情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让我来会一会这个乞丐,看她到底什么来头。”
“谢谢小舅舅,我知道小舅舅对我最好了。”
胡全伸手抹着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,等抓到了那个臭丫头,一定要让她好看。
楚晚歌一大早就出门去寻找试炼之地了,找了好几圈都一无所获,刚走到家门口又看到外面围了一圈人。
“还真是找死。”
她一脚踹在最后面那人的腰上,一下就让他从最后一排飞到了第一排。
“哎呦我的腰呀,我的腰断了!我怎么这么倒霉啊。”
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偷偷摸摸跑来看热闹的胡全,今天为了防止被楚晚歌揍,他特意站在了最后一排,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。
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人看楚晚歌还想动手,赶忙上前拦住。
“姑娘且慢。”
楚晚歌用看死人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。
师爷小心肝一颤,这眼神怎么那么吓人,哆哆嗦嗦地道明来意。
“姑娘有礼了,我乃县衙的师爷,县太爷知道了你与村民的矛盾,意欲从中调和,想请您到县衙一叙。”
楚晚歌正为找不到秘境心烦意乱“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,让他管好这帮刁民,你们可以滚了。”
“哎哎,姑娘留步。”师爷一个跨步拦在楚晚歌面前。
“姑娘,你是外乡来的,跟本村人起了矛盾,县太爷想从中调和,您就去一趟吧。
再说了,民不与官斗,您若是不去,日后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