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发髻虽说挽的不复杂,但要靠她自己去恢复是不可能的,衣服看着也不像样子,断断不可出现在人前。
崔玉蘅来这里这么多年,很少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,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够和这些心眼子多的古人掰扯,想要回去的心越发坚定了。
“唉......好烦呀。”
“是呢。”这个念头刚闪过,头上一道声音就传来。
崔玉蘅汗毛都竖起来了,她赶紧站起来,就见身边花枝乱颤,袍角翻飞,轻轻落在一边。
这是过一个极为年轻的男人,身材修长,月白广袖如云裁就,腰间羊脂白玉佩垂着墨色丝绦,乌发束以银冠,眉眼如画,眼似点漆,燕尾微微上挑。
见她害怕,男子赶紧后退一步:“惊扰姑娘了。”
“你是何人?你怎么在此处?”崔玉蘅慌张地问。
男子轻笑,声线清越如碎玉投壶:“这里是我家。”
......崔玉蘅有些尴尬,但还是端庄地蹲身行礼:“见过世子,世子万安。”
这个人她没有见过,是侯夫人的长子,平时都是深居简出,鲜少出现在人前。
只说是世子孝顺,常年相伴于缠绵病榻的侯夫人身边。
许鹤眠抬了抬手,示意她起来: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垂泪,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?”
他表情虽轻松,语气却是关切的。
崔玉蘅得到关心,险些再次掉下眼泪来,可她并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