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有些疼?”
裴池澈问话时,胳膊隔着里衣不经意碰到她的脚丫子,冰得似铁般。
“很疼。”花瑜璇坦诚,“夜里我若影响你睡觉,还请夫君多担待,方才刚来时还没这般疼,此刻越发疼了。”
思来想去,莫不是因为初到此地,直接睡石床导致?
如此一想,便愈发疼,疼得她整个人都微颤,一揪一揪的,难捱得紧。
“母亲说要保暖,你的脚如何是冰的?”
小姑娘说话已然气若游丝,音色含了鼻音,仿若下一瞬要疼哭了。
裴池澈蹙眉坐起身,又道:“厚毯都盖在棉被上了,你还觉得冷不成?”
她说来了月事那会,的确说起有些难受。
彼时他下了山,几乎全身心都在抵触,便没将这份难受搁在心上。
没想到竟然会难受成这般。
“棉被与厚毯加一起自然是够了的。”花瑜璇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,“夫君,你快睡吧。”
今夜已经劳烦他,她不好再扰他睡眠,否则大反派置气的话是很恐怖的。
没想到男子直接抓着自个的枕头下了床。
外间的火堆燃烧正旺,她瞧得分明,裴池澈走到她这头,枕头一放,搁在她的枕边。
花瑜璇又疼又懵,艰难撑起身子,提防道:“你,你作甚?”
男子不语,直接坐进被窝,在她身侧躺下了。
大掌抓住她的肩头,将她按回了被窝里。
“你,你怎么……”
“你给取暖。”
男子话落,将她的双手拢在他的手心。
突如其来的操作,教花瑜璇忘记了挣扎。
“手怎么也这般冰?”
想到方才按过她的肩头,肩头似乎也是冰的。
裴池澈不确定,单手拢住她的两只小手,另只手复又捏上她的肩膀。
果不其然,亦是冰的。
“人都说女子是水做的,你如何是冰做的?”
小姑娘娇娇颤颤道:“前几日还是暖的,就今晚好冷。”
裴池澈动了动下颌,沉沉呼出一口气,似乎在说服自己,而后长臂一伸,将人搂进了怀里。
就这般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,花瑜璇的双眸倏然瞪大:“裴池澈,你在做什么?”
她不敢反抗。
不是不敢,确切地说怕自己乱动之后,月事包移了位,弄脏了被褥。
到时候洗洗晒晒又是一桩麻烦事。
再则一旦洗了,冬天很难干。
裴池澈清冷道:“事急从权,你不必谢我。”
谁让他没问母亲,来月事难受该如何处理。
此刻他也想不到旁的法子,只记得母亲说要保暖。她既然这般冷,而他身上又热,不妨将热意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