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躺下了。
花瑜璇轻拍小黑毛头顶:“咱们睡吧。”
连“咱们睡吧”都是与狗崽子说的,裴池澈转了个身。
不多时,油灯被她吹灭,紧接着他听闻窸窸窣窣躺下的声音。
有此一出,翌日下山时,裴池澈与狗谁看谁都不舒服。
觉着他们之间颇为奇怪,花瑜璇不解:“小黑毛,裴五公子昨日可打包票说不宰你不吃你了,你怎么置气起来?”
“呜呜,呜呜,呜呜,汪……”
小黑毛一开始发出的声响很是委屈,待瞧见裴池澈冷寒的眼风,它便朝他吠。
花瑜璇猛地转头,终于发现某个人的眼神冷似冰刀。
“夫君,小黑毛与你无仇。”
他怎么拿看仇人的眸光看它?
似他看她一般。
她总说害他断过手,确实是仇人。
裴池澈面色淡了下来,嗓音亦淡:“昨夜它磨牙。”
话是胡诌的。
难不成他说狗崽子不配睡在她身旁的地上?
“小黑毛可不磨牙。”
“你睡熟没听闻。”
“哦。”花瑜璇拧了拧眉,“许是夫君听错了?”
裴池澈支开话题:“到了县城可要买些发饰之类?”
“不买。”
花瑜璇摇摇头。
好看的发饰太贵。
一般的发饰,她也瞧不上。
“为何?”
“没发饰挺好的,清清爽爽,再则母亲与蓉蓉也没发饰呀。”
闻言,裴池澈一怔。
女子都爱美,她怎么不同?
两人回到小院,正准备将小黑毛留下,与母亲说一声后出发。
哪里想到裴星泽三人齐刷刷地等着他们:“哥,我们也想去。”
“我说别去,多三个人就多三个人的路费。”姚绮柔连连摇头,“他们愣是说要等你们回来问问。”
要知道进县城得坐马车,马车贵。
一来一回费钱,人数一多,更费钱。
裴池澈看向花瑜璇。
花瑜璇亦看向他:“夫君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