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熙笔下不停,只道:“唐家靠不住。”
在寻找靠山这件事上,刘熙头脑清楚得很。
单从一个月前那场意外就能看出来,她们几个背后得家人压根没把她们任何一个人放在心里,别看唐家第二天就急吼吼得过来探望唐安安,可最后唐安安除了多几件首饰就没落到什么切实得好处。
那场意外,反倒成了唐家敲诈王家得一个由头而已。
所以对唐安安,她们可以是朋友,也可以是对手,但绝对不能做盟友。
一个不能自己做主的盟友,只会成为禁锢她的绳索。
再者,躲在背后指使太医让她落下脚伤残疾的人是谁都不知道,这个时候,她绝对不会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。
同在储英馆,她们不仅是同窗,也是对手。
平安不再劝,只和红英暗暗警醒,以后对唐安安屋里得人要多留几个心眼。
刘熙思如泉涌,祭文主骨已成:
皇承天十六年,苦夏申辰,公主谨以牲醴庶馐,香帛清酌之仪,致祭于大雍明孝慧皇后之灵。
曰:
坤仪毓粹,配乾健以凝庥;壸范流徽,协星辉而着媺。
元后尊仪,禀性柔嘉,端方淑慎。
临朝华选,正位中宫。
孝悌尊长,和敬宫闱。
奉慈闱而色养,孝感璇宫;襄内治以精勤,德孚彤管。
溯自承祧御宇,翊赞宸猷。
......
这一晚,刘熙屋里很晚才熄了灯。
唐安安屋里,烛火熄灭了许久,仅靠着透进屋里的月色偷得几分光亮。
唐安安坐在窗前瞧着刘熙的屋子一言不发,小樱桃过来轻声劝:“姑娘,睡吧,明日还有早课呢。”
“她是下定决心要把祭文写出来了。”唐安安一脸失落,刘熙不会不明白自己得意思,可她还是坚持去写,只能说明在刘熙心里,她们的友谊比不上利益。
小樱桃往那边看了一眼:“只有一天时间了,即便是写也写不出好的,姑娘不用担心。”
“写不出来吗?”唐安安不信,刘熙既然决定去写,那一定会写的出色,敷衍了事不是她的性格。
“姑娘。”小樱桃多嘴问了一句:“那你以后还会与刘姑娘交好吗?”
唐安安眼睛一垂:“为了这点小事就闹翻疏远,不值得。”
唐家看到得是刘熙手里刘武留下得东西,她在意得则是刘熙这个人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