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,这可是好机会。” 帖木儿的声音带着兴奋,“若能摸清黄巾军的布防,既能向白霸表忠心,又能掌握黄巾军的虚实,何乐而不为?”
莎车王抚摸着那枚从黄巾军营地带回的蜀锦边角料,金线凤凰的羽翼在烛火下明明灭灭。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,可对黄巾军的疑虑像毒蛇般啃噬着心尖 —— 万一张角只是利用莎车,事成之后再翻脸怎么办?
“派五名最精锐的死士去。” 莎车王终于下定决心,“让他们不要惊动黄巾军,只需记下布防就好。若被发现……” 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狠厉,“就地自尽,别留下把柄。”
死士们很快换上黄巾军的服饰,借着夜色向黄巾军营地潜行。他们的动作轻盈如猫,脚下的羊皮鞋踩在沙地上悄无声息。眼看就要摸到黄巾军的栅栏,突然听到一声低喝:“什么人?”
五名死士心头一紧,转身就想逃跑,却被早已埋伏好的锐士团团围住。刀剑碰撞的脆响划破夜空,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死士们就被捆得结结实实 —— 他们本想自尽,却发现藏在牙缝里的毒药早已被搜走。
张角亲审时,帐内只点了一盏油灯,昏黄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透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。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莎车死士,突然拍案而起:“大胆!莎车王既已与我军结盟,为何派你们来刺探?”
死士们咬紧牙关,一言不发。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,无论如何都不会吐露实情。
张角却突然笑了,笑声在帐内回荡,让人不寒而栗。“你们以为不说,我就不知道吗?” 他俯身凑近为首的死士,声音压得极低,“白霸许了你们什么好处?是莎车的玉石矿,还是南道的商税?”
死士的身体猛地一僵。他们确实不知道白霸许了什么,王上只是让他们刺探情报。
“看来你们还被蒙在鼓里。” 张角直起身,故意提高声音,“龟兹早已联合大宛,约定攻破黄巾军后,就瓜分莎车的玉石矿和南道商路。你们的王上还傻傻地以为能从中渔利,殊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的盘中餐!”
他一边说,一边观察着死士们的反应。当听到 “瓜分莎车” 时,为首的死士眼中闪过一丝震惊,显然是信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