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眼睛一亮:“大贤良师是说,可用震击之法破甲?”
“正是。” 张角拿起一根细木,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,“玉甲最怕剧烈撞击。让工匠把破甲锥的矛头换成铸铁球,再在锥柄缠上铁环,抡起来用惯性震碎玉甲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转向昆仑山的支脉,“而且,我们不必走隘口。”
帐内的将领们纷纷凑向沙盘。张角指着昆仑山支脉的一处缺口:“斥候回报,这里有一条采药人的小路,虽陡峭难行,却能绕到于阗王城后方。我亲率五千锐士从这里走,你们留在隘口牵制,三日后午时,我们在王城汇合。”
“大贤良师,万万不可!” 张辽劝阻,“那小路太危险,据说每年都有采药人坠崖……”
“为了解救南道的汉民,再危险也得走。” 张角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于阗断了南道,商队滞留,汉民的处境只会更惨。” 他看向吕布,“温侯,隘口的牵制就交给你了。”
吕布抱拳:“放心,我会让于阗人以为我们要强攻。”
当日下午,五千锐士集结完毕。他们换上轻便的皮甲,腰间别着特制的破甲锥 —— 矛头换成了拳头大的铸铁球,锥柄缠着三道铁环,抡起来带着呼啸的风声。张角看着这支队伍,目光坚定:“记住,我们不是去送死,是去救人。”
锐士们齐声呐喊,声音震得营旗猎猎作响。他们背上绳索与铁钩,朝着昆仑山支脉出发。夕阳下,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谷中,只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,预示着一场更艰险的征途即将开始。
而在隘口,吕布正指挥士兵搭建云梯,做出强攻的架势。崖上的玉甲军见状,连忙搬运滚石,加固防御。延留站在望楼上,看着黄巾军的动向,嘴角露出一丝不屑:“就凭这些土鸡瓦狗,也想攻破我的隘口?” 他不知道,真正的杀招,已在他身后的雪山中悄然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