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正与休循使者探讨骑兵战术,闻言猛地起身,腰间的佩剑撞在案几上,将铜碗里的奶茶震得泼洒出来。“车师后王竟敢如此放肆!” 他看向张角,目光里的战意如火焰般燃烧。
张角放下手中的羊肉,油汁顺着指尖滴落在案上:“北道乃通中原咽喉,绝不能断。文远可率破阵骑五千,即刻北上,务必斩草除根。” 他拿起案上的舆图,用朱笔圈出阿尔泰山下的河谷,“匈奴余部惯于在此设伏,可引其出战,再以骑兵包抄。”
张辽领命而去,破阵骑的马蹄声在半日之内便消失在北道尽头。他们携带的干粮里掺着西域的馕饼,水壶中灌着驼奶,汉胡之物混杂,却透着一股同仇敌忾的锐气。
七日后,阿尔泰山下的河谷扬起漫天风雪。车师后王率着三万联军,正围着被劫的商队狂欢。匈奴余部首领的羊皮袄上沾着汉民的血,他举起抢来的中原酒壶,对着车师后王大笑:“黄巾军若敢来,定让他们葬身在这雪山里!”
话音未落,河谷两侧的山坡上突然响起黄巾军的号角。张辽的破阵骑如神兵天降,赤兔马的蹄子踏碎积雪,方天画戟的寒光劈开风雪。最前排的匈奴骑兵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铁蹄踏翻,惨叫声被风雪吞没。
“中计了!快撤!” 车师后王的貂皮帽被惊马掀飞,他调转马头冲向河谷深处,那里有匈奴人设下的埋伏。可他没看到,张辽早已分兵五千,绕到河谷下游,截断了退路。
破阵骑分成两翼,如铁钳般夹紧联军。吕布的赤兔马冲在最前,画戟横扫之处,匈奴骑兵的头颅纷纷落地。一名匈奴百夫长挥舞着狼牙棒袭来,被吕布侧身躲过,画戟顺势钩住他的腰带,将人整个甩向冰崖,骨骼碎裂的闷响隔着风雪传来。
张辽的长枪则专挑车师士兵的马腿。他的枪法沉稳如磐石,枪尖点过之处,马蹄纷纷断裂,骑士摔在冰面上,瞬间被后续的骑兵踏成肉泥。车师后王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,突然拔出弯刀刺向马臀,战马吃痛狂奔,竟带着他冲开了一道缺口。
“哪里逃!” 张辽的长枪如影随形。枪尖穿透车师后王的肩胛,将他钉在雪地上。王袍上的金线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血痕,他挣扎着回头,看到张辽的枪尖正对着自己的咽喉,瞳孔骤然收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