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错觉吗？
刚才他好像感觉到，有一道视线从那个方向投射过来。
不是那种充满恶意的窥探，更像是一种……鬼鬼祟祟的好奇。
陆川眉头微蹙。
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。
肯定是今晚太兴奋，脑子都出现幻觉了。
老两口这个点早就睡熟了，怎么可能趴在门后偷看。
他摇摇头，不再多想，推开门，身影消失在黑暗里。
与此同时，白家老两口的房门后。
一个逼仄的角落里，两个人影正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。
“嘶——”
刘燕倒抽一口凉气，压低了嗓子，但怒气值已经拉满。
“白方！你踩我脚了！你是不是故意的！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
白方同样用气音回复，姿态放得极低，一边努力想从老婆的臂弯里挣脱出来。
一边急急地解释。
“老婆，我就是想往前凑凑，听得清楚点……哎哟！你别掐我啊！”
“我还想拽你头发呢！”
刘燕气不打一处来，眼睛死死盯着门缝。
“都怪你，刚才瞎挤什么！是不是把人给惊动了？”
她话音刚落，就听见走廊里传来陆川关门的声音。
世界，彻底安静了。
刘燕愣了两秒，猛地回头，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冒着火：
“人走了！都进屋了！”
“啊？”
白方一脸无辜。
“这么快？”
“能不快吗！”
刘燕简直想给他一拳。
“刚才薇薇那句‘要亲亲才能睡着’你听见没？多关键的时刻！结果你呢？跟个蛆似的在我后面拱来拱去！”
“现在好了吧？最精彩的亲亲环节，肯定给错过了！你说你有什么用！”
一连串的灵魂拷问，让白方哑口无言。
他委屈地小声哔哔：
“那……那你刚才不也推我吗？我这不也是为了咱闺女的终身大事着急嘛……”
“你还敢顶嘴？”
刘燕的死亡凝视精准锁定。
白方瞬间怂了，脑袋摇得像拨浪鼓：
“我错了老婆，我全错了。我不该动，不该出声，不该呼吸。”
“哼！”
刘燕余怒未消，一把将他从角落里推了出去。
“滚回床上去！看着就来气！”
白方如蒙大赦，连滚带爬地溜到床边，一掀被子就钻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