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兰非要出院,宋医生说内伤已经没大事了。”
“现在最主要是腿伤,好好养着就可以了,开了药回来也一样。”
一千五?
不少……但也不多。
“怎么不要多点?玉兰替刘家当了三年长工呢。”
陆寒洲摇摇头:“刘家人又恶又懒,这钱也是他那个二女婿帮借的。”
“再多要,他们会认为还是坐牢划算。”
“他坐不坐牢,与我们并没有关系,未来的日子,玉兰有钱傍身更重要。”
徐子矜知道陆寒洲说得有道理,没钱寸步难行。
一千五也不少了,毕竟现在还是八一年。
农村里的万元户要在八十年代末才出现。
不过……
徐子矜有点惋惜地感叹了一声:“便宜他了。”
“不会的,恶人一定会有恶报。”
徐子矜:“……”
——还真是老天爷的忠实信徒!
陆寒洲:“……”
——媳妇你想多了!
陆玉兰回来后,就与陆玉珠同住一间,姐妹俩好有个照应。
这边刚到家,那边陆寒洲的外公外婆就赶过来了。
“爹、娘,你们怎么来了?”
许阿婆看着陆妈,一脸急切:“玉兰怎么样了?孩子出这么大的事,也不知道寄个信回去?”
“要不是听你七婶子说,我们还不知道呢。”
陆妈娘家的七婶是刘家人。
陆妈有点惊讶:“她怎么知道了?她回娘家去过了?”
许阿婆道:“不是的,是她家杀过年猪,娘家的兄弟、子侄都过去了。”
“这消息是她大嫂跟她说的,她听到消息特意来告诉了我。”
“我和你爹去了公社卫生院,医生说玉兰非要出院,你们就回来了。”
“可怜的孩子,受了这么的大的罪。她在哪,我去看看她。”
说到女儿,陆妈鼻子就酸。
母女俩到了陆玉兰姐妹的房间,看着原先花朵一般的外孙女,如今成了风筝架的样子,外婆哭了!
“天杀的刘家人,不得好死!”
“我可怜的妞妞,竟然被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,一定要让他们天打雷劈!”
看着眼泪汪汪的外婆,陆玉兰也哭了。
她一哭,陆妈跟着掉起了眼泪,一瞬间,三代人哭成了一团。
徐子矜端着茶进来,默默地把茶放下。
“娘、外婆,别哭了。”
“外婆,外面这么冷,你这么远跑过来,肯定是累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