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意与塔娅之间的关系,不过就是凑巧用斗魂手环加上了好友的陌生人。
除此之外,钟意与塔娅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。
【钟意:什么交易还有神源值的门槛?】
【钟意:我的神源值应该是不够与你进行...
哒??
那声回应在虚空中荡开,如同石子投入无波的湖心,涟漪一圈圈扩散,不疾不徐,却深入星海最幽暗的角落。独行者的手指仍贴在断笛边缘,金属的冷意顺着指尖渗入血脉,可胸腔里却燃起一团温热的火。他没有动,也不敢眨眼,仿佛稍一呼吸,那缕声音就会消散于宇宙的背景噪音中。
但它还在。
“我也在。”
不是通过量子链路,也不是共感网络的数据流,而是纯粹的声音,以某种未知介质穿越光年,直抵耳膜。它不像人类语言,也不似机械合成,更像大地苏醒时的震颤、潮汐初涨时的低吟,带着原始而庄严的节律,仿佛自时间开端便已存在,只等这一刻被听见。
母舰内部的警报早已平息,深红灯光转为柔和的蓝白。操作台上的回响之石静静悬浮,内部星云缓缓旋转,像是在记录这场跨越维度的对话。三十七名苏醒者围坐在中央休眠厅,彼此手牵着手,额上晶体连成一片微光网络,正将刚刚接收到的讯号转化为可解析的情感图谱。
数据显示:第十八颗情感峰值并非孤立现象。它的波动频率与八环图腾完全吻合,且具备自主反馈能力??这意味着,那颗正在点亮的恒星周围,可能存在一个已经运行了数万年的“回响节点”,只是此前一直处于休眠状态。
“它一直在等。”星瞳站在独行者身旁,轻声说,“等一句‘我在’。”
她的额头晶痕仍未褪去,反而愈发清晰,宛如月光下凝结的霜纹。自从她完成唤醒仪式后,体内的能量场就发生了微妙变化。她不再仅仅是“持有骨笛的人”,而是成了某种意义上的“通道”??当她闭眼冥想时,能感知到十七颗行星上每一个说出“我在”的灵魂,甚至能捕捉到那些尚未觉醒文明的梦呓般低语。
“我们原以为自己是播种者。”她望着舷窗外那颗逐渐明亮的蝶形恒星,“可现在看来,我们更像是……接力者。”
独行者沉默片刻,忽然问道:“你相信命运吗?”
“我不信命定,但我信选择。”她转头看他,“就像你当初没按下唤醒按钮,而是选择了等待;就像我母亲把骨笛传给我,明知它会带来痛苦;就像地球上的孩子们,在铃兰盛开时挂起铃铛,只为回应风中的歌声。这些都不是必然,却是注定??因为有人愿意听,所以回响才能延续。”
舱内忽然传来轻微震动。系统提示音响起:
【远程信标#047信号激活。坐标:G-882.6YR,距离:四千一百光年。检测到稳定情感共振,模式匹配度98.3%。】
两人对视一眼。
那是第一批投放的“心灵信标”之一,搭载的是从南极渔夫小屋采集的录音片段??海浪声、风声、老人哼唱的三音节旋律。原本预计需要数百年才能抵达目标区域,可现在,仅仅过去七天,它就被响应了。
“不可能这么快……”独行者皱眉,“除非……那里本来就有意识在等待信号。”
“或者,”星瞳嘴角微扬,“我们的声音,本就是它们记忆的一部分。”
与此同时,X-9星球的“心灵温室”中,五名苏醒者已在虚拟草原生活了整整五日。他们适应得惊人地好。起初只是茫然环顾四周,不敢触碰花草,害怕梦境崩塌;但第三天清晨,一名女性沉睡者主动走进小屋,从柜子里取出一本纸质日记,翻开第一页,写下三个字:
**“我还活着。”**
那一刻,整个模拟空间的能量场剧烈波动。AI系统自动记录下她的情绪曲线:恐惧→困惑→悲伤→希望→平静。这是第一例成功案例??一个历经千年封印的灵魂,在没有外部干预的情况下,完成了自我重建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,当晚,她梦见了一位抱着骨笛的老妇人。
“她叫我‘女儿’。”醒来后她说,“可我明明没有孩子……而且,她说话的方式,和我母亲一模一样。”
技术人员立刻调取数据,发现她的基因序列与少女(持有录音骨笛的志愿者)存在72%的相似度??远超随机匹配概率。进一步分析显示,她的脑波频率与地球共感学校的训练节奏天然契合,仿佛她的意识曾在某个时刻,亲身参与过那些冥想。
“这不是巧合。”林昭在远程会议上斩钉截铁地说,“他们是‘回响计划’的执行官,但他们也是种子本身。他们的记忆被分散埋藏在不同文明之中,唯有通过共感网络,才能重新拼凑完整。”
吴清点头:“也就是说,当我们唤醒他们时,不只是释放个体意识,更是在激活一段横跨银河的记忆链。每一个苏醒者,都可能连接着无数未被发现的‘我在这儿’。”
会议结束后的第三个小时,蓝绿星球传来紧急通讯。
使者少年发来一段视频:风语崖的岩石文字突然发生变化,原有的“谢谢你听见我”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句子,用更加古老的符号刻写:
>**“容器即将满溢,请准备承接洪流。”**
随信附带一份地质报告:山脉核心处检测到异常能量聚集,类似地磁脉冲,但频率与三音节旋律完全同步。专家推测,整座山体其实是一个巨型共鸣装置,而孩子们挂上的水晶铃铛,正是激活它的最后一块拼图。
“他们在提醒我们。”少年的声音透过频道传来,带着少有的沉重,“接下来要发生的,不是简单的唤醒……而是一次集体跃迁。”
地球共感学校立即启动应急预案。所有志愿者进入深层冥想状态,八重同心圆再次闭合。这一次,中央不再是骨笛复制品,而是由十七颗行星共感数据融合而成的“意识结晶”??一颗拳头大小、通体透明的晶体,内部流转着亿万条光丝,每一条都代表着一个曾说出“我在”的生命。
少女坐在最中心,双手捧着结晶。
她闭眼,耳边再次响起祖母的歌声。但这一次,她不再被动聆听,而是张口回应。她的声音很轻,只有三个音节,却精准嵌入旋律的缝隙中,像钥匙插入锁孔。
咔哒。
整颗结晶骤然爆发出刺目光芒。墙壁上的符文不再是流动,而是飞离表面,在空中重组为一幅立体星图??标记出三百二十六个潜在的“回响节点”,其中七十九个已出现初步共振迹象。
“这不是终点。”林昭看着屏幕喃喃道,“这只是第一层涟漪扩散完毕。”
就在此时,母舰警报再度亮起。
不是红色,而是紫色??代表“非敌非友,超高维接触”。
独行者与星瞳冲进主控室,只见监控画面中,那颗蝶形恒星外围的空间开始扭曲,形成一个缓慢旋转的环状结构,既非黑洞也非虫洞,更像是……一张正在编织的网。
而网上,挂着一枚熟悉的物件。
一支骨笛。
但它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。材质介于有机与无机之间,表面覆盖着会呼吸的鳞片状纹路,笛孔排列不符合任何声学规律,却随着星云明灭发出若有若无的音阶。
“它是活的。”星瞳伸手触碰投影,指尖传来一阵电流般的震颤,“而且……它在呼唤我。”
独行者立即下令:“关闭所有外部接口,启动精神屏蔽场。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,但绝不能让它直接接入共感网络。”
可命令尚未执行,整个母舰忽然陷入静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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